,身子往前倾,扭头看他,认真道:“明明是个姑娘家,你和她住对门,早起晚睡难免有不便,抬头低头看到,开个窗子都麻烦,还是我睡这里,你去和小修睡一间屋吧,啊?”
景尘径自拿起余舒放在膝盖上的手,在上面写到:
‘我不看她。’
余舒噗嗤一笑,见景尘一派正经的摸样,忍不住想逗他,把脸一撇,故意道:“我才不信,明明是个姑娘,长得又漂亮,换睡都想多看几眼吧,你怎么会不喜欢看。”
她顿了顿,偷偷斜过眼,便见景尘低着头,认真地在她掌心写到:
‘我只喜欢看到小鱼。’
说罢,他侧头看着她,沁了泉水般清凉的眼眸里就只影着她清晰的五官,仿佛在印证他这句“话”的真假。
余舒愣了愣,只觉得手掌心蓦地被烫了下,她“嗖”地把手缩回来,莫名地有些脸热,眼睛四处乱瞟,不知道该往哪放,反正是不敢再看景尘眼睛里的她,于是就从床边站起来,咳嗽了两声:
“你想睡就睡这里罢。”
匆匆向外,走得急了,出门没看脚下,一脚绊在门槛上,直愣愣扑倒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景尘被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上前去扶她,另两间屋里,余小修和夏明明听到了动静,也都探头出来,看是余舒趴在地上,忙围上来。
“怎么了怎么了,摔着哪儿了?”
“呀,流血了流血了,阿树你鼻子流血了!”
“我去拿手巾来!景大哥你别拿袖子给她擦,越擦越多!”
余舒捂着差点摔断的鼻子,膝盖手肘一片火辣,眼里含着一泡酸泪,看着眼前手忙脚乱地三个人,闭上眼睛心里大骂:
丢死人了!
因为余舒意外“负伤”,新居的打扫她就没能参与,夏明明扫地,余小修擦桌,景尘个子最高,被派去擦窗子,余舒哼哼唧唧躺在床上,看他们谁从窗前门前经过,就浓着鼻音使唤上一局:
“小修,桌腿子也要擦干净啊。”
“明明啊,扫地别光扫你看得见的地方,角落里也要扫到。”
“景尘啊,你那块抹布用半晌了,怎么不洗洗啊,脏的擦上去不还是脏的吗?”
“明明啊…”
就这么过去小半个时辰,夏明明先受不了了,把扫帚往地上一丢,叉着腰对床上的余舒道:
“你能不能闭着眼睛睡觉,不说话?”
余舒知道自己是唠叨了,但看他们几个干活,出来余小修,就没一个能让她放心的,不过别人干活,她在一旁指挥,是不大招人待见,余舒正打算应她一句睡觉,就听余小修道:
“她说话怎么了,不是怕你扫不干净。”
其实余小修也嫌他姐罗嗦,不过那是他姐,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被余小修这个小屁孩嘲笑,夏明明立马毛了:“我扫不干净,那你来扫!”
“我扫就我扫,你来擦桌子!”余小修丢下抹布,拾起了扫把。
“哼,擦就擦,”夏明明上前去抓了抹布,于是两个人替换过来,倒比刚才干的有劲儿多了。
余下景尘则是没抱怨半句,洗洗抹布回来,继续擦着难擦得窗子缝。余舒一看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还真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屋里屋外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余小修正坐在她床头给她扇扇子,金宝窝在他膝上睡觉,夏明明和景尘不见了踪影。
“我说怎么凉快了,”余舒揉揉眼睛,坐起来,“他们呢?”
“景大哥回房休息了,明明出去买吃的。”论年纪,余小修该喊夏明明一声姐姐,但他不知怎地,他不愿意叫,被余舒说了几回,都和她一样喊夏明明做“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