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慧道,“慧姨,我去去就回来。”
“嗯”,赵慧却是从头到尾没有额外叮嘱余舒,在她看来,余舒自己肯定是不会把那“狗屎命”的事和别人讲。
余舒跟着曹子辛到对门,进了院子,曹子辛却没急着进屋,而是站在屋门口,回身看着她,问道:
“出了什么事,我瞧慧姨脸色不好,像是在生谁气,是不是你惹她不高兴了?”
余舒无辜道:“我豆她开心都来不及,哪会惹她不高兴。”
“那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三清会上的一位先生,”余舒摸摸鼻子,哭笑不得道:“说我命不好,慧姨才不高兴的。”
曹子辛知道三清会上的先生多是有真本事,赵慧更不可能去找滥竽充数的来问,便问道“那位先生,叫什么?”
幡上写着洪川易馆,先生姓洪,年纪一大把,胡子花白。“
曹子辛眼皮一跳,心里对上了号,便追问道:“怎么说的?“
余舒看看他关切的脸色,心思一动,翻着眼皮想了想,漫不经心地晃着脑袋学道:
“短命非业谓大空,平生灾难事重重,凶祸频临陷逆境,终世困苦事不成——那先生说,我是个狗屎命。”
说到最后,余舒还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曹子辛,眨眨眼睛,等他变脸。
曹子辛只是愣了片刻,便飞快将错愕收敛起来,皱着眉思索了片刻,才肃声对余舒道:
“命理之说,只能信个五六,这世上真能断生死,判福祸的易师,不过一手之数,我说句不中听的,就这义阳城里,还没有。你若真是全然信了它,自暴自弃,才是傻瓜,阿舒,曹大哥认识你这么些日子,觉得你是个聪明上进,又有主见的姑娘,你该不会因为这三言两语,就妄自菲薄,对吗?”
曹子辛生的一副标准的雅人长相,浓眉,长眼,鼻挺,若不说他是个做生意的,任谁看都像是个做学问的文人,还是很有才学的那种,这种长相,说起道理来,很能叫人信服,要是他再板起脸,不笑,严肃一些,那在信服之个,还能让人有些额外的踏实感。
余舒心里头那一点郁闷莫名其妙就没有了,眉毛弯弯地看着曹子辛,趣声道:
“我要是信它,早就躲起来生闷气了,哪还能站在这里提那档子事,”
曹子辛仔细看她,确是没事的样子,遂放了心,温声道:“我进去给你取毛笔,你在这里等着。”
“好。”
曹子辛到院子里的小书房里找了找,不一会儿便拿了两支毛笔出来,给了余舒。
余舒道了谢,曹子辛送她出门,看她进了对门,才轻轻将门掩上,手摸进袖子里,嗦嗦掏出一只小纸包,打开了,却是一只绿桠点的桐木梳,小小的刚好能在发项上,要是赵慧看到一定能认出来,正是早上在三清会逛街时,余舒试戴过的,最合适的一把梳子。
手指在梳齿上拨了一道,划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曹子辛苦笑一声,握着这把铜梳,迈步去了书房,在书柜下面找到一只木匣子,将它轻放了进去,扣上……
“什么?你要回乡去扫墓?”
余舒早上一出门,就见到等在门外的曹子辛,听他说要回乡去扫墓。
“嗯。”曹子辛站在门口的台阶下,平视着这比他矮上一头还要多的小姑娘。
余舒问道:“什么时候回来啊?怎么昨天没听你说起过?”
曹子辛道:“需得二天半个月吧,清明便没回去,昨晚有长辈托梦,我心不安,还是。你帮我转告慧姨一声吧,没能向她辞行。”
“没事,我帮你转告,你路上可要小心啊。”
曹子辛点头,看着她眼里的关心,忍不住又我叮咛两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