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在冲她招手。
这题目还不好解么,设两个未知数就成了。
这人见余舒两眼发亮,遂笑道:“怎么,小兄弟有兴趣赌一把啊?”
余舒按下惊喜,摇摇头,憨笑道:“我就是看看。”
那人点头会意道:“这里都是城中易学先生们来试手的地方,靠的可不是运气,也跟不了风,你自己转吧,我走了。”
余舒向他道别,看人走远,没有急着过去买牌子,而是挤到人群前面,仔细观摩了几局赌数,一角银子一局,她只有一次机会,切不可草率了,先看看情况再说。
按一盏茶一局,走了有五局,三中两不中,中者有寡有多,寡则独占,多则均分,不中就庄家通吃,每押一块红头牌,都会在写有算题的白纸旁边挂上一块黄木牌,算是公正公开了下注数目。
余舒摸明白了流程,又跟着算了几道题,暗自庆幸刚才没有盲目买牌子下注,庄家贴出来的题目,可不全是靠口算和列数就能算出来的,当中就有两道,是几个多位数的积和除商,在没有算盘的情况下,余舒可没有把握能够不错一道。
早知道就带个算盘来,余舒后悔地看着又一局落空,高柜上伙计清空了墙上的三十多块黄头牌子,舔舔嘴唇,转身向卖牌子的柜台走去,掏出腰缝里的一角小银,买了一对牌子,回来挤到了前头。
到了前面,反而比后面宽松许多,易客们要比寻常的赌徒守规矩,站在桌边上就不再推挤,一人守着一席之地,气定神闲地仰头等发题,互不相扰,边上看热闹的是比真正下赌的人要多,赌数不同于别的,下注的单子都在扣桌上,个人写了,不存在跟风下注的现象。
“第一十八局,换牌子买注下了啊,先生们请上前,买的押牌子不买的后退了啊!”
余舒仰头看着重新张贴在墙上的题目,暗道一声好运,是解答题,用不着算盘,她在长桌上抽了张纸,没有用桌上的毛笔,而是掏出了怀里的炭笔,趴在桌上一手捂着写式子,未免招人怀疑,算好了以后,她就把这张纸团了塞进袖口里,又用毛笔沾了点墨,一笔一划地在一张纸上重写下了答案。
写好后,就用红头牌压住,不急着交,看两旁有人算出来后,才叫了一声伙计。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摇铃,买定离手了,余舒随着人群后退两步,看着墙头上一块块挂起来的黄头牌子,心里默念:再来一块,再来一块
牌子挂到三十二块才停,余舒心里激动,要知道,这可是三两二钱,比得上曹子辛店铺里一天的盈利了
假使她寡中,就是翻了三十二倍
“第一十八局——两人中——二拾六号牌,叁拾柒号牌”
余舒低头看看手里的黑头牌,却是“叁拾柒号”,听见中了两人,郁闷了一下,又想这样也好,寡中彩头大,难免招人眼嫉。
即便这样,当余舒这个“少年郎”跟着一个中年人上前去取彩头,后头还是响起了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前头的,谁中了?”
“裴先生中了——呀,这有个黄毛孩子也中了”
“啧啧,这样年纪,怕不是哪门易家的子弟吧?”
“兴许是运气好蒙中的。”
“嘁,你有本事上去蒙一个试试?”
“嘿嘿,我哪有那本事。”
余舒耳朵很灵,听见后头议论声,就知还是惹人注意了,拿好了均来的一两六角银,退回人群里,接受着四周投注来的视线,心生犹豫,只中了一回就让人盯上了,要是她再中几把,会不会风头出的太大?
可是不赌,她上哪去找十两银子进大易馆的百~万#^^小!说?
这么一想,余舒又定了心,挤到卖牌子的地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