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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舒不方便和她解释,春天的鲤鱼爱吃腥的,尤其喜欢虾味,便糊弄道:“我有用呢,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

    “刘婶真好,”余舒咧了个大大的笑脸卖乖,又顺势问她讨了一根缝褥子用的大粗针。

    回到屋里,翻了昨天缴获来的小货箱,在里头翻找一阵,挑出一小撮细长的红丝线,一根一根系了,把针插在床板的木缝上,把针尾扭弯了,一头系牢了红绳,使劲儿拽了几次试了力道,才满意地把这些缠一缠,掖到床尾褥子下面。

    余小修躺在床上百~万\小!说,见她在那里鼓捣,便道:“你过会儿还要出门去干活,别玩了,赶紧睡一会儿。”

    “嗯嗯,这就睡了,”余舒把箱子合上,往床尾一踢,脚翘在上头,一挤眼睛就不再乱动。

    余小修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没再折腾,才把书合上,抚平了边角,在床头压好,扯了半边帐子也闭眼去梦周公了。

    午觉多睡了一会儿,余舒到勉斋的时候,比平常迟了那么一刻半刻,店里有两个客人正在挑纸,曹子辛一边陪着,见到余舒进门,只愣了一下,连声招呼都没打,便扭头继续给客人介绍他新进的玉版纸。

    余舒一开始没觉得不对劲,见他在忙,也没出声问好,熟门熟路地绕到柜台后头,摸了账本出来,扒拉了算盘,翻开账册,找到最近算好的一笔账目,先看了一会儿。

    今天上午她没来,店里的生意却不错,大约进项了一两银子,比前两天要有起色。

    余舒想起来曹子辛昨天去万象街请风水先生,想着人家早上应该来给看过了。

    她就按着账本,左右打量了店里,进门的柜台上多了一只叫不出名堂的玉兽,巴掌大点,青里带着黄,带着四四方方的底座,乖巧地蹲在上头,门口那盆万年青也被挪到了店里头,摆在货架下面,不占地方,但一进门还是能看得见。

    余舒左顾右盼的时候,曹子辛又卖出去了两套纸,送了客人到门口,回到长长的柜台后头收纳银钱。

    余舒见他放了几角碎银进钱匣,就手枕了柜台,歪着头笑道:

    “上午请的人来给看过了吧,这还真够快的,生意说好就好了。”

    曹子辛把钱匣子随手一扣,转身去整理货架,好似没听见她说话。

    见状,余舒纳闷,她刚过来没多大会儿,没惹到他呀?

    余舒跟曹子辛这几天也是混熟了,并不介意他冷脸,放下账本,跟过去追问:

    “掌柜的?您怎么啦?嗓子不舒服,不想说话?中午吃咸了?哦,我知道了,肯定是您请那位风水先生狠宰了你一笔,花多了钱不高兴了,嘿嘿。”

    余舒说着,自己先乐了,也不理曹子辛脸色开始难看,自顾自地跟在他身后头絮叨着:

    “我瞧您买了只玉件,这可不便宜吧。老实跟您说,昨天我头一回上万象街去,那里的东西真叫个贵,孔家的易馆您知道吧,里头一条破绳子都要一角银子,我当时就想,我在您这里做满一个月,才能买上三根绳子,上吊都不够长,简直是太讹人了,您说是不是?”

    曹子辛沉了口气,把手里的砚台摆在架上,一转身,板着脸道:

    “你昨天下午去哪了?”

    “啊?”余舒听他这么问,不免奇怪道:“不是和您一起去万象街了吗,后来走散了,我在街上转了转,就自己回去了。”

    曹子辛越听越觉得可气:这小子,自己昨天找了他一个下午,他倒好,溜溜达达,拍拍屁股就回去了,连个路都不认识,真亏没把人给弄丢了。

    昨天两个人在万象街牌坊下面遇上个卖假画的骗子,余舒讹了人家一箱子假货,为这事,曹子辛同余舒闹了不开心,一时之气,掉头就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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