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反抗不了。
宣衡没说出她来,同样的,他也没当场澄清人们对他与公孙宛的误解。
虽然如此,却不代表,他会放任不管,让公孙宛无辜受累。
这不是他会做的事,也不是她会做的事。
琥珀般的眸子澄净清透,她看着他,认真的道:“若有需要,一定要告诉我。”
淡红的唇轻勾,宣衡浅然一笑,他凑近了这双临摹过无数遍的眼睛,低声唤道:“蜜儿。”
额头抵着她饱满的额头,眼睛看入她瞳孔深处,仿佛想穿透重重光影,直触到她的魂魄。
如此,对视良久,他蜻蜓点水般的在她眼帘上亲了一亲,胸口微震,逾越笑道:“我何其有幸。”
田蜜先是有些呆愣,而后便是微微一笑。
只是,她刚轻松逾越起来,身下的人神情一震,似想到什么般,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了。
宣衡将她身子扶正,让她坐直在他大腿上,板着脸问她:“陛下赐婚之时,你曾叫我答应他,这是何意?”
说起这事,田蜜立马想起另一事来,她当即从他腿上跳下来,回头对他道:“差点忘记了,我还有事要做,先失陪了啊,你自己回去吧。”
说罢,提起裙摆,蹭蹭的往亭外走去,脚虽短,脚步却飞快。
宣衡措不及防的被晾在了那里,只来得交代一句:“小心一点,地上滑。”
那个娇小身影只是敷衍的挥挥手,一溜烟儿的远去了。
冷风吹过,怀里一凉,空荡荡的。
宣衡懊恼的笑了笑,轻揉了揉额角,倍觉头疼。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两年不见,好不容易才有个独处的机会,却不过须臾,便草草收尾了。
心心念念的姑娘,飞快的就跑了。一点也没有念念不舍,更没有缠绵悱恻。
好像这两年来,相思入骨的,只他一人而已。
他是真的,很想她念她,看来,想念她的很多很多
闭了闭眼。宣衡摇了摇头。轻轻一晒,迈开步子,低声道:“既然如此。要更加加快脚步才行呐。”
整个皇宫都灯火通明,他稍微辨识了一下,便寻着一个方向走去。
月夜下,那身月白华袍格外闲致。挺拔的身姿游走于皇宫大内,就如同游园赏花一般。看起来,倒是悠然无害。
田蜜拿着从后腰摸出来的腰牌,一路上“拿着鸡毛当令箭”,畅通无阻。直行到了当今最得宠的贵妃娘娘宫里。
这腰牌,是王凤仙在席上伸手揽她时插她后腰带里的。
王凤仙的宫殿装饰地如她的人般光亮,色彩艳丽而不俗气。饰物华贵又不失高雅,小到每一个细节。都与她完全搭调。
外面地冻天寒,这殿里,却似春暖花开一般。
田蜜踩着厚厚的某国地毯,坐在松软的榻上,捧着温热的香茗,看着对面堪比醉枝海棠的美人,眨巴了下眼睛,开口道:“这么快就回宫了?皇帝呢?”
“不是说了吗?陛下乏了,该休息了。”王凤仙斜依在榻上,懒懒的把玩着自个儿娇艳的指甲。
田蜜放下杯子,神情认真的问道:“他的身体,如何了?”
王凤仙疲懒的眼里闪过锐丽的光,一瞬之后,她半掩了帘,道:“你想如何,便是如何。”
说到这里,她半掩的眸子撑开,双眼孤绝而张狂,定定的看着田蜜,问:“所以,你想如何呢?”
仿佛只要她想,便是这天,她也能捅破似得。
田蜜却是眉眼微弯,笑容无害,她刻意露出颊边乖巧的梨涡,人蓄无害的道:“不及,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王凤仙哼笑,神色有娇蛮,又有几分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