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了,但是技术还不太成熟。”戴雪从放在地上的包里拿出一个黑乎乎大概香烟盒大的,“这是木队长做的,花了半天。”
“木下蝉现在样了?他的手……”
“你现在才关心他?为不去看他啊。”戴雪问。
“忘了……”
“他的手……已经接不上了,所以队长的职位也撤了,前几天离开了基地,他走的时候最想见的人是你,可是你没来。”戴雪表情沉重地说。
“骗我的吧!”陆苏冷冷地说。
“哈,这都看出来了!”
“你耍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嘿,他的手已经接上了,现在还是老样子,每天在研究室忙活……话说啊,假如他真的永远失去了这只手,你会是反应。”
“我能有反应啊,别搞得像我和他有一腿似的。”
“嘿,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很美好啊。”
陆苏沉默地低下头,戴雪也有这种属性吗?
“恩恩,我也觉得。”虫婷表示赞同。
“对吧!”找到了支持者,戴雪很开心地说。
“你平时能注意点影响吗?”不跳字。言斩蝶对陆苏说。
“这跟我有关系!”
“其实,队长跟那个卖鱼郎在一起的时候,也很美好啊。”戴雪合着双手说,因为谈到这种话题有点兴奋,脸颊也微红起来,陆苏恍然想起锦断花痴时的样子,女性在某些方面似乎都是共通的。
“哎,他跟卖鱼哥哥有关系?”虫婷惊奇地问。
“他们打架的时候,那眉来眼去的样子,啊啊……”
这一次轮到言斩蝶语塞地低下头了,陆苏幸灾乐祸地说你平时能注意点影响吗?”不跳字。
“这跟我有关系吗?”不跳字。他挑着眉毛问。
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说起这种话题来,聊天是件奇葩的事情,彼此热烈地说却不听对方,但是两个人都乐在其中。
言斩蝶很苦恼地叹口气,朝陆苏这边坐了坐。明明不喜欢听,却没有喝斥戴雪,不得不说他的宽容心有点长进了,不像那样总用队长来压人了。
言斩蝶把那个翻译器交给古斯塔夫,他打开开关调了一下,然后扣在皮带上,另外有一根延伸出来的单侧耳脉可以别在耳朵上,话筒正好对着嘴。
古斯塔夫说了一句俄语,翻译器里冒出一个生硬的男人声音,整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拼起来的,别提多别扭了。
“大家好,我叫高斯塔夫。”
发音都翻译了,可能和他的口音有关吧。
“我很喜欢在雪地上滑雪板。”
生硬得像咿呀学语的小孩一样,语法也有问题。
“这个只能说不能听吗?”不跳字。耳月刀问。
“好像是这样。”言斩蝶说。
“那有个屁用啊,没法沟通了。”
语言不通,其实也没大不了,反正他比划手势陆苏也看得明白。这个粗壮的俄国男人,他所表达的需求也是简单明了,要么是喝酒,要么是打架。
飞机飞行了三个小时,天空中开始出现积雨云,从舷窗向外看,阴沉沉得像静止的海浪,其中不断有雷电滚动,把大片的乌云照亮。
“又是这种阴沉沉的天气。”言斩蝶说,“戴雪,查看下现在的位置。”
“是,队长!”
她拿出一个像平板电脑样的,那是天眼系统的信息终端机,上面有城市的地图,正中央有一个红点在快速地移动着,那就是他们的飞机了。
戴雪把比例缩小,在前方大约一百公里的地方有一个静止的绿点,她说这里就是‘伽甘纳特’会降落的位置,我们已经很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