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着点点阳光,树梢栖鸟,偶啼两语,惹得人想起那过往的回忆。
“嗯,那明天就出发。”被西守一提,成也想回到那个儿时的地方瞧瞧。为陪西守,亦为回顾下童年的时光。
成向公司借了一艘游艇,停靠在一个小港口,和西守一起带上简易的行李第二天蒙蒙亮便出发了。清晨的海风是稀疏且凉爽的,微微抿嘴,能尝出淡淡的咸味。穿过公海远处是袅袅炊烟,炊烟被风抬起与云相接。草篷的渔船泊在木头铺成的小码头上,船沿钉有铁钉,铁钉勾着渔网,渔网随着海浪与渔船一起上下浮动。
这片土地迎来了它昔日的小主人,那个邻里邻居互相帮扶c祥乐泰和的昔日。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呀。”西守踩过吱吱作响的木板,望向不远处村里的主路。
“有些奇怪。”成还顾不及感慨一下物是人非,独自向村里走去。
西守小步跟在他后面,周围的一切她仍很熟悉,但心里却对这里充满抵触。
两人踏着有些潮湿的土地来到了村口的卖铺,卖铺窗口被上了锈的铁板挡住,上面有一个用红油漆写的大字——“关”。
“去你家看看吧?”成见这儿时常光顾的卖铺关了门,心中难免有些别扭。西守点点头,她也表现出失望的表情。
“我记得他们家卖的鱼嘴糖很好吃。”西守偷瞄着成的侧脸道。
“嗯,我记得那个糖还可以吹口哨,玩腻了就把糖咬碎含在嘴里。”成至今记得那简陋但小巧的包装。
“还有那个鱼骨酥也好吃。”西守听了成的描述赞同的点点头,又继续说着。“鱼骨裹上大豆粉和辣椒粉,再放上碎豌豆在一起炸,总是吃不腻。”西守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自己还会对这种小零食感兴趣。
“那不是鱼骨,是过了油的面啦!”成扑哧一声笑出来,难不成她一直以为那是真的鱼骨头?会吃出人命的吧!
“是吗?”西守一脸慌张,心里有一种像是被无良厂家蒙骗了的感觉。
“是”成看到西守那张自己跟自己闹别扭的脸,还真有点后悔告诉她“真相”。
两人边聊着边察觉到一个事实,村子里一个行人都没有。
“难得的安静呢。”西守从路旁平房的窗户向里望去,劣质的玻璃反光得厉害,什么也看不清。
“也许有什么集会吧?”成也搞不懂这里的状况。他小的时候,大街小巷是从来不断人气的,没有哪家的人愿意成天窝在家里,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村民都变了习惯?
“到了。”成正思索着,突然感到身边的西守停下了脚步。成顺势向着左前方看去,然而那是满目的疮痍。他不止一次来过这里,按理说他是可以认出这是西守的故居的,但是他现在却感到无能为力。
这实在是太荒凉了。
原本错落有致的竹篱笆变成了抽了线的毛毯,软瘫瘫地栽偎着。石板小路被海风侵蚀的不成样子,裂纹连成一片,像一张梭形网。房顶的瓦片被折断的树干砸碎,塌成一个大洞。碎玻璃躺在贫瘠的土地上,由于土壤盐分太高,连一般的杂草都无法生长。
这里完全变了样啊。
门上的锁左低右高,依然坚守在岗位上。成惊讶之余没有忘记观察西守的表情,西守无神地张望着,失落又心酸的表情让成于心不忍。
“别太伤心了,毕竟,很久没有人住了。”成开解道。
“姑姑她们明明答应过我,每年都会来打扫的”西守带着哭腔说。
成哑口无言。他该怎么开导她呢?难道直接告诉她那只是敷衍她的假承诺吗?还是说西守有所察觉但仍愿意去相信这种承诺呢?
这已然无所谓了,现实留下的只是残破的故居而已。
“你们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