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并向台阶下方眺望的阑珊。“下面怎么了。”阑珊从一开始就已经注意着羽夏了,她看到了台阶下已空无一人,嘴角微微向上挑。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么。”羽夏的语气比海平线还要平。
“我报了一百米短跑,你能帮我训练一下吗?”阑珊充满期待的眼神里仿佛藏了一把刀。羽夏似乎读出了另一番意思,轻轻地吐了句:“可以。”
两人从体育场的这一边穿到了那一边,盎绿的草坪经过了几天前春雨的冲刷显得更加柔软,草翻出了新芽,不时会有麻雀落在上面。阑珊一直在跟羽夏聊着什么,而羽夏也是简单地回应两句。
“羽夏帮我计时好不好?”阑珊把秒表递给他,“挥手示意就好。”阑珊向起跑点走去。羽夏的眼神有些不对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般。
台阶上方的空地处,好像有一个人站在那喊着什么。
离那儿近一些的人很快便听到了呼喊,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把空地占满,好像出了很大的事一样。
羽夏见到这样的情景,就如早就做好准备一样,抛下秒表冲过去,速度堪比与出弦之箭。
羽夏挤过人群,看到台阶下方围着三两个人,如碗底粗c四米长的旗杆斜置于台阶上。他一眼便认出了那团成丸子的蔚蓝的头发。
羽夏的心里如同打翻了调料盒,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僵硬又急速地走下去。围着水音的几名女生看到羽夏来了,便往后让了让。
只见水音故装淡定的坐在地上,双手护着左脚脚踝,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面带着笑容。然后,她看到了从人群中出现的羽夏,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生硬。她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看他第二眼。
羽夏看到了那被水音的双手挡住的红肿的脚踝,他的心脏如同瞬间加上了几百伏的电极,电得他哑口无言。
羽夏扯下了胸前的领带,在水音旁边蹲下来,把领带绑在了她的踝关节处。他的动作没有停顿,但是他的精神却如同被冷冻了一般。羽夏没有直视她的脸,水音也没有直视他的脸。周围的人有的小声议论起来:“木辰不应该是和五璃一组么?为什么只剩下五璃一个人了?”“哼,这要问问那位大少爷呀,身体娇贵到连旗杆都拿不起。”“喂,小声点,会被听到的!”“听到又怎么样,我才不怕他!”
旁人的冷嘲热讽一次次贯穿着羽夏的心,他知道错了,他才是最不能原谅自己的那个人。羽夏任凭同学七嘴八舌的说着,他埋着头,双眼藏于头发的阴影里。
他没有发现,任何人都没有发现,坐在那里的水音流出了晶莹的泪水。
“够了!”一声大喊停止了所有人的交谈。
羽夏惊起头,看到了由这位十分坚强的女孩留下的泪水,瞬间怔住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所有在场的同学也一样傻在了那里,他们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羽夏猛地上前搂住水音的腰,右手借力一抬,抬起水音的双腿,将她整个抱起来。
这回惊呆的不仅仅是围观的人了,还有水音。
羽夏没有去看她涨红的挂着泪痕的脸,稳稳地走上了阶梯。水音仿佛已经感觉不到脚踝的疼痛,脑海一片空白,全身依靠在羽夏的双臂中。就这样,羽夏的背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地下却依然静得出奇。
在人群的外围,阑珊也站在那里,她神情凝重地掏出手机,在键盘上触点几下,悄然离开了。
羽夏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走到家。这路上,除了水音请求羽夏把她放下,羽夏回绝外,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羽夏在家门前把水音放下,他右手护着她,左手取出钥匙。门被推开后,他又一把抱起水音,径直向她的卧室走去。水音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