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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新年过的舒心,李氏心里头高兴。

    平日里头,一个乡下妇人,若是打扮的齐齐整整,擦粉涂脂的,不消说旁人会拿吐沫星子压死你,就是陈老太太那一关也过不去reads;。

    作为女人,谁不喜欢打扮,爱美是女人永恒的心愿,就连陈老太太这样的老妪,每年到了花开时节,头上还会簪几枝花呢,何况是还不老的李氏。年轻时候,李氏也爱打扮,又受父母哥嫂宠爱,那花儿粉儿满满一匣子,簪子压发从来不断。只是出嫁过后,一心扑在丈夫孩子身上,加之陈老太太看不惯儿媳妇打扮,稍稍穿件鲜亮的衣裳,陈老太太都会骂,渐渐地李氏便将那胭脂香粉收了,即使过年过节也很少打扮。

    陈雪娇就捧上茶,李氏和陈秀才坐在上首椅子上喝了。

    几个孩子俱都穿戴整齐,一起站在李氏和陈秀才面前行礼拜年,陈齐平年纪最小,还磕了头。

    李氏和陈秀才含笑看着眼前初长成的儿女,接受了他们的拜年,心里头乐开了花。

    顾思源也向前拜了年,李氏和陈秀才只受了半礼。

    陈雪娇几个也和顾思源互相拜年。

    紧接着李氏乐呵呵的拿出几个绣工精美的荷包出来,这是给几个孩子发压岁钱。往年都有压岁钱,今年家里条件好了,更不会少。

    陈齐平将大红色的荷包打开后便笑的乱蹦,荷包里头鼓鼓的一把铜钱,总有几十文,足够去镇上的铺子里吃一顿了。

    李氏和陈秀才给几个孩子的压岁钱非常实惠,每个人都是几十文铜钱,一对小金裸子。

    不仅自家孩子有,李氏和陈秀才还给了顾思源,也是比照着自家孩子来的。

    大家说笑了一阵之后,陈秀才清清嗓子给大家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一家人又摆起香案,祭拜了陈秀才的亲娘刘氏。

    “你在咱们这里祭拜是一样的,若是她在那边有知,一定晓得你的心意。”陈雪娇见顾思源五味陈杂的看着他们一家祭拜,便悄悄拿了一炷香,一只燃香盆给他说。

    她知道,顾思源一定想念逝去的母亲。

    徐州府的风俗,若是年节回不到家乡reads;。便会面朝西,向逝去的亲人燃一炷香,磕一个头,寄托哀思。

    顾思源照做了。心里头思绪澎湃。

    不知道在顾府,有谁会记得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是个商人女,历来在大宅里不受重视,和自己的父亲也渐行渐远。当她垂垂病死的时候。他的父亲正游荡在青梅竹马的外室那里。

    大宅门的女人死了就死了,不会影响到任何的节日气氛,顶多披红挂绿少一点而已。顾府一样的丝竹声声,一样的张灯结彩,一样的在爆竹燃放的璀璨中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而母亲的死又算什么,就像一粒灰尘,进了顾家的宗庙,便只剩下一块冷冰冰的牌位。

    每年春节,家里都会举行轰轰烈烈的祭拜仪式,今年他母亲的牌位也会摆放在祭拜的行列。他不知道那块玉石雕刻的牌位,是冰冷的还是温暖的。

    自打母亲走后,心里就失去了一角,在也不想在大宅院呆了。

    所以,当秦师傅返乡的时候,是他自请护送。

    否则,今年春节,他在家里,触景伤情,只怕更加心碎。

    顾思源手里捏着荷包。里头和陈雪娇一样的二十文钱,心下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感动。

    昔年在家里,每年春节,上从太后。到祖母,下到同辈,每个人都会得到或者赏给别人礼物。太后的礼物自不必说,对这些娘家小字辈非常慈爱,赏赐非常丰厚c罕见,到了他这一层。因为和太子打小一块读书,太后对他和旁人自然不同,赏赐愈发加厚一层。

    今年的压岁礼是他自小到大以来最薄的一次,可带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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