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刘老爷子和张劲这俩年龄差了一倍还多的忘年损友,往常闹惯了,也斗惯了。所以,即使被张劲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自己的矫情,刘老爷子也没有太多的不好意思,老脸都没有红一下。只是有点恼羞成怒的对着话筒吼道:
“我说你个臭小子,你请我老刘回去就这么没有诚意?一句话不成就要撂电话,太过分了吧?”
虽然面对张劲的时候,刘老爷子不在乎什么面子、里子啥的,但是他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丢脸,尤其是老对头何爸爸面前,就更不能丢脸了。
所以,这句话虽然是刘老爷子从嗓子眼儿吼出来的,但也只是低吼。他生怕有人就在张劲的旁边,尤其是何爸爸在旁边听到。
“你说我没有诚意?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我请你吃饭,还要死乞白赖的跪迎啊?换着人的连着几个电话过去,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别不知足啊?”
张劲用很吊儿郎当,很不屑的口气回道。
“那你就不能多客气两句,那样我再上门也不至于在何榴莲面前塌架子,脸上无光。再说了,这饭我老刘也不是白吃的,是咱老人家辛辛苦苦用劳动换来的。没我老刘,以你小子的懒样儿,能把院子弄成现在这样么?
你那一桌子的青青菜菜,鸡鸭鹅肉,那一道菜没有我老刘的汗水在里面?
再说了,我每天上门去你家里,也不是我老头儿自己一个人得实惠,对你小子好处也是大大的。就凭这些好处,你小子也应该说点软话啊?就算只为了这些好处,开口求我都不过分!”
见刘老爷子先是气急败坏,接着又是淡然笃定,张劲也有些好奇!
“好处?我找你到我这儿吃饭,我能有什么好处?
你该不会是想要教育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有罪、浪费可耻吧?因为你来了,满桌菜都剩不下,是这个意思么?”
张劲这番将刘老爷子说成‘吃货’、‘收拾剩饭的’、‘饭桶’的话,让这老头儿气的差点没厥过去。鼻息浓重的喘了两口大气后,刘老爷子才再次低吼着说出话来。
“你个白痴,你也不想想,现在在你家里都已经让何榴莲一手遮天了!
别忘了。现在他刚住进来,你俩还生分,他因为寄人篱下,脾气勉强收敛着,你还能舒服点。
等住了一段时间后,这又臭又硬的家伙混熟了。家里大权拿稳了,肆无忌惮的挑起你的刺儿来,你受得了么?
就凭你这小子一身懒肉,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他还不得挑出几百条缺点让你改?那时候,你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等着受罪吧!
要是我常去你那里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我跟何榴莲是多年的对头。每天跟跟斗一斗。争一争风头,不但能够制衡一下他的权威。还能吸引开他的注意力,让他没工夫天天绕着你挑碴找刺儿。这还不算你的好处?”
越说刘老爷子越觉着有理,口气也越加委屈起来。
“你说说,我这都上赶子帮你堵抢眼、挡子弹了,你还这么不知好歹、不辨忠奸、胳膊肘往外拐……”
刘老爷子连珠炮似的一串儿话,让张劲的额头都有点冒汗。这老头儿这胡说八道是啥?
连‘忠奸’都出来了?我是昏君么?
胳膊肘往外拐?那何爸爸可是自己浅浅的亲爹,哪里是里?哪里是外?
终于,被刘老爷子说的一头黑线的张劲,没有耐心继续听刘老爷子再表忠心,很不奈的打断了这老家伙似乎能说到地老天荒的喋喋不休:
“行了,你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不跟你扯这些,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干脆给我的痛快话,你到底儿来不来吃饭?”
正说得入巷,说的眉飞色舞的刘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