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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爷们、娘们一起动手,飞快的用手中的铁片、铲板,给肥猪浑身上下剃洗干净后,张劲又炫了一把解肉的功夫。

    随着张劲手中的解刀无尽温柔的在大肥猪身上游走,不片刻的功夫,一只硕大的肥猪就被按照排骨、后鞧、肘子、蹄子、下水、猪头……分门别类的分解开来。不但没有如常人那样,为了拆分大骨棒子,斧子锤子齐上阵,甚至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听到一声刀斫大骨的响动。

    而且,整个过程张劲都始终动作轻柔,仿佛丝毫不着力,仿佛用热刀切黄油一般轻松。

    正如《庄子.养生主》中所说:‘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所谓‘庖丁解牛’不过如此!

    就凭这个利落、准头、手劲儿,就能看出这绝对是个专业人士才有的手艺。想当然,张劲的这一整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在让大家看了一惊后,又迎来了满堂彩。

    惊于张劲手法的娴熟入化,原本一直以来充当村里二把刀屠户的何老幺忍不住惊讶的问:

    “我说阿劲啊?你不是城里穿白大褂的大大夫么?杀猪、割肉这种粗活儿,怎么也这么熟?”

    张劲一边走到另一口被绑在案板上还在歇斯底里的嘶吼、挣扎的大肥猪前,重复之前那一整套流畅的动作,一边随口解释说:

    “你不知道大夫是干啥的么?不也就是摆弄刀子、割肉玩儿的!只不过那时候是拿刀在人身上比划,那叫手术!现在是拿刀在猪身上比划,这叫杀猪!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没啥太大的区别,说起来在猪身上动刀子,可比在人身上动刀子简单多了。至少不用担心哪一刀切歪了,也不用担心会不会伤到猪的小命!”

    张劲有口无心的随口一个笑话,听得周围一众人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一个个的脸色都有点发绿。看着张劲刀光霍霍的在那儿玩着‘割肉’的游戏。心里一个个的腹诽着:

    ‘感情我们进医院,在大夫眼中就是跟猪差不多啊!’

    …………

    关于病人和猪的论题,到底只是一个小插曲,就算整个的杀猪过程。也不过只是今晚‘杀猪菜’的前奏。

    在接下来张劲这个宗师级厨师大展神威之后,这个论题就被大家彻底的抛诸脑后,没有人再惦记了。如果有了‘张劲牌’美食当前,还有人能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的话,那张劲这个大厨当的可就太失败了!

    张劲在家中小院酒窖里靠近寒水溪的一侧,接着溪水带来的寒气,开了一个很小的低温隔间。那里除了几小坛子的各色小菜之外,还有一小缸宗师级厨师亲手腌渍的正宗东北酸菜,今天吃杀猪菜刚好用得上。

    灌血肠、酸菜血肠汆白肉、蒜泥白肉、蒜泥护心肉、手掰肝尖儿、全套的灯笼挂、大骨棒子汤、手撕拆骨肉……

    分量十足的十来道杀猪菜,将聚贤叔家院里,用糙木板子搭起来的巨大案桌排的满满的。一圈十来个人,谁都没有座位,都站在桌边一个个满嘴肥油,端在手里的大大小小的碗里面。全是张劲主动贡献出来的美酒。

    今天张劲手下出来的这些菜色,乍一看绝不似出自名厨之手,首先‘色’‘香’‘味’三大关中的第一关——‘色’。就不过关。

    一道道菜式连‘精致’二字都远远称不上,就更别提神马‘造型’了。

    而且,每一道菜,都不是一盘一盘的,而是大大小小的一盆一盆。显然是上部的台面的土席。

    这是张劲故意的,在张劲看来,这杀猪菜只有弄出纯粹的农家味儿才是正宗。

    最大的那个洗净的小澡盆里装的是满盆的大骨棒子汤,大小紧随其后的脸盆里是五花八门堆在一起的全套灯笼挂,再稍小一点的脸盆里装的是几乎上尖儿的酸菜血肠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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