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媛恨不能五体投地的感恩戴德,让张劲有些不自在,嗫嚅这嘴角想要推脱客气一下。
然而,还不等张劲措好词,说些什么,看到张劲张嘴想要说话的席媛,就再次固执的摇了摇头,堵住了张劲的话头:
“我不管‘如果’你没有找到妮妮的话,那些警察们最后会不会找到这里,我只知道是你把妮妮带回来的。她是我的命,我不敢期望那些‘应该’、‘也许’之类的大概率事件。我只知道,我的妮妮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哪怕只是‘万一’意外我也不敢接受!”
看到席媛那副坚定、固执的样子,看着席媛看自己时如同再看救命恩人般的神情,张劲无语辩驳了。
这个一向没什么主见的女人,当为了一件生命中最重要的宝物而执着起来的时候,就会变成最固执的人。这就是为什么人都说,‘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
张劲习惯于在药剂科黑心黑肺,受人诅咒;张劲习惯于和死党们一起嬉笑怒骂,脏话连篇;但是张劲却从未曾习惯过受人感激。
所以,被席媛那双恨不能粉身碎骨以报的双眼盯着,已经浑身不自在的张劲挠头了半晌,最后只好努力的用轻松的口气舒缓席媛营造的凝重氛围:
“嗯,那个……嗨!你跟我还客气啥?咱俩是啥关系?谁跟谁啊?”
话刚出口。张劲才觉着自己的话似乎有点不对味儿,有点暧昧。
啥关系?什么叫‘咱俩是啥关系’啊?
是学生家长和学生班主任之间的关系;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关系;除此之外,还是那种一夜情、几夜情,多次滚过同一张床单子的关系。
虽然关系许多,但是说实话,张劲话一出口,脑海中却全没有想到家长与老师、邻里,这些关系。
张劲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床单子。而从席媛突然变得暧昧的神情看来。显然这个熟女的第一反应也和张劲一样!
这样一来,张劲这本来是推脱安抚的一句话,竟然变成了调戏似的一句话。
虽然以两人之间的那种干柴烈火似的暧昧关系,就算是语气轻佻的调调情也不算什么。但是,如今这个场合可不太适合调情,毕竟这里可不是本来酒吧,也不是只有孤男寡女二人的床上。
这里是餐桌。而且同坐一桌的人中,不但有不适合聆听‘少儿不宜’话题的未成年人——妮妮。更有一个与两人关系夹缠不清。尤其令张劲头痛的人物——宋怡婷!
于是,话出口后,张劲有些尴尬,席媛也有些尴尬了。
还不等这对隐有‘湿意’的男女收拾好情绪,此时因为心头大石落定,已经恢复嘴比脑袋快的‘愣头青’本色的宋怡婷,很快也一头钻了进来。钻进这个充斥着暧昧空气的圈子里。
“就是,老劲跟咱是啥关系?用不着这么客气的。再说了。来日方长,现在他帮了咱们这么大一个忙。以后有机会咱多多回报就是!”
张劲话音刚落不久,正和同样刚刚被他‘调戏’的席媛相对尴尬暧昧着呢,宋怡婷就大咧咧的说到。
于是,正一起想着床单子,一起想着翻滚纠缠中的两条白鱼的张劲和席媛,不约而同的将暧昧、震惊的目光看向宋怡婷。
又是一个‘啥关系’?而且还加上一个‘多多回报’!
怎么回报?难道像那次喝多了之后剥成大白羊,任凭自己驰骋?难道还是和席媛一起陪着自己玩双飞?玩花腔女高音和民族歌手的二人演唱会?
张劲的思维又被宋怡婷的一句话,引入天马行空的无尽宽广中去。
宋怡婷虽然嘴快,虽然在烦忧尽去之后又开始向口无遮拦、大咧咧的爷们方向回潮,但说到底也不是白痴。所以当宋怡婷话出口后,当她看到张劲和席媛看向自己时的那种怪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