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的张劲连忙侧身探手,拉住了三波嫂子的胳膊。
从手臂上拉的分量,张劲能够清楚感觉出三波嫂子的诚意。
如果这一下张劲没有把三波嫂子拉住的话,恐怕三波嫂子在青石园路上的这一个头磕下去,就是一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再严重点,甚至可能直接磕晕过去,都未尝不可能。
仗着自己与常人间倾轧般的力量优势,张劲在把三波嫂子拉住之后,再次用力,一把就将三波嫂子从地上拎了起来,嘴里埋怨着说:
“三波嫂子,你说你这是干啥?虽然咱们认识的不久,但怎么也算得上是乡亲了吧?你这又是跪,又是磕头的那不是把咱们的关系往外推么?”
“我……张兄弟……你……恩人啊!谢谢你救了我们家乐乐……我……呜呜……”
语序错乱的勉强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后,三波嫂子转身扑倒聚福婶儿的话里,嚎啕大哭。
这一哭,把她几年的担忧、心酸、疲累都发泄了出来。
几年来,海三波夫妻为了乐乐这个女儿,可谓受尽的艰苦磨难。
从女儿检查出肾病后,夫妻俩晴天霹雳似的打击;到打击后的坚强;再到几年来夫妻俩带着女儿辗转走遍全国各地的大医院,见过无数的名医。
其中酸楚,不足以对外人道。
这几年,为了女儿的治疗费用,海三波夫妇拼命的加班赚钱;为了女儿的治疗费用,一向连躺着都要挺直腰板的海三波弯下了腰,低声下气的去四处求人,周转、借贷。
但是,即使是夫妻俩已经竭尽全力,却还是只能看着自己的女儿病情一天天加重。眼看着就要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悲剧。
直到张劲的出现,才给他们夫妻带来了一线曙光。
之后。
看着乐乐一天天的好转,海三波夫妻俩喜在心头,忧在心底。
喜得是,乐乐在张劲的治疗下,一天天的好转。浮肿、无力……诸多症状都已经尽皆缓解,直至无踪。
到如今,乐乐每天看起来,更是与平常的小孩无异。
他们忧!
他们怕,如果乐乐的好转只是一个假象。他们怕,几天之后,乐乐又会重新回复到原本那个浮肿到可怕程度的模样。
他们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希望后的失望了,他们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
所以,当三波嫂子听到海聚福转告的话时,还不敢相信。非要亲耳听到张劲的话,才敢确定。
所以,当张劲亲口承认,过了今晚,乐乐就将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时,三波嫂子激动的不知如何去表达。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这一刻,三波嫂子的心中的的是有了那种,‘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恩德’的想法。
放开心情的三波嫂子足足哭了快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哭的自己声嘶力竭,花光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才渐渐停止,转而‘哈哈’的傻笑起来。
就当张劲见到大喜大悲后的三波嫂子,有了些癔症的前兆,手指间华佗针芒隐现的想要施救时,聚福婶子的一句话,把三波嫂子从癔症的边缘拉了回来。
“别光顾着自己高兴了,还是赶紧打电话通知一下三波子,让那小子也高兴高兴!”
三波嫂子这才灵魂归窍。在重重的‘嗯’了一声,跳出聚福婶子的怀抱,连滚带爬的向来是路走去,边走还边喊:
“我这就回去给三波打电话,让他高兴高兴!”
喜疯了的三波嫂子甚至忘了张劲的小楼里座机、手机俱全这件事。转而,舍近求远!
…………
晚上,张劲的小楼里再次高朋满座。聚福叔、聚福婶子来了,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