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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人有个不同于国外的特点,就是特别认亲,老乡的关系相当的亲密。所以古人才会把‘他乡遇故知’列入‘人生四大喜’之一,竟然能同‘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和‘洞房花烛夜’相提并论。所以才会有‘亲不亲乡里人’的说法。

    鹿婉的这位舅舅也不例外,一听张劲也是黑省的,大嘴一下子就咧开了,跟马熊似的大胳膊也很是亲热的搭上了张劲的肩膀,“哦?这么说咱们可是正宗的老乡。有一句话咋说的来着,那叫‘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所以一会儿咱可得好好整点儿!”

    一群人寒暄熟络了一下,又再次和收拾东西的石老板打了一个招呼后,罗备六兄弟就‘簇拥’着鹿婉这位剽悍的舅舅重新钻回了包厢里。

    刚刚坐下,罗备这个东道就连忙开始散烟。第一支当然是递给这位刚刚认识的‘老舅’。

    没成想,罗备递过来的烟,这位老舅刚刚只看了一眼,就嘴角上翘的推了回去,“你这中华倒是好烟,不过你老舅我抽不惯,没味儿!”说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袋子,刚刚把布袋子口拉开,一股浓烈、呛人的烟草味就从里面散发开来。

    这位老舅共,是从里面拿出一叠两指宽三寸长的纸条,接着又从布袋子中捏出焦黄的碎烟哉享受的一口口的抽着,于是也凑了过去笑着说:“看你倒是挺习惯的,是不是在家的时候碰过这玩意儿?”

    张劲自然不可能说自己的体质如何如何特殊,也只能顺着他的口气说:“嗯,原来我姥姥姥爷家炕头上成天摆着个烟笸箩,曾经偷摸的试过两。!”

    虽然张劲事实上没有抽过这旱烟,但是小的时候,外婆家里的炕头上真的就有一个烟笸箩,这倒不是骗人。

    张劲还记着小时后家里那嘎达有一个词叫做‘东北三宝’。所谓人参、貂皮、鹿茸,这东北三宝是卖钱的,是给外人听的。而东北自己人的三宝则是,地上的‘棉靴獭’、炕上的‘烟笸箩’和仓房的‘酸菜缸’。

    张劲记着小小时候的天气可是比现在冷多了,每年总有个把月的要在零下三十度以下,就算是零下四十度也偶尔有那么几天。如果直说是温度的话,南方人可能还没有什么直观的感觉,但是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就清楚多了。

    这么说吧,这种温度张劲小时候曾经试过,吐一口唾沫到自己鞋面上,绝对不是轱上去的,而是弹开来的,因为唾沫从嘴到鞋上这么点距离,已经被冻成冰渣了!可想而知这种温度又多么可怕,多么杀人!

    那种温度,如果穿普通的皮靴或是棉鞋的话,在外面走个十几分钟,都能够把脚丫子冻掉。但是这棉靴獭却不同。棉花絮的里子、羊皮或者牛皮、鹿皮包外皮、靴獭草絮的夹层,绝对暖和!

    就算是零下四十多度,穿着棉靴靴踹到雪里面,走上个一两个钟都不会冷。

    而且东北有一个说法,说是只要脚下热乎了,全身都不冷。所以,对冬天还要外出的人来说,这脚上的棉靴獭比包脑袋的‘狗皮帽子’还重要。

    以前的东北人,也许是天寒的原因,不管是老头老太还是姑娘小伙,都喜欢嘴上叼个火。所以烟笸箩就是家中必不可少的一样物什,尤其是大冬天的时候。爱串门子的老娘们们,串门子进屋,往炕头儿一坐,手里打着毛线、嘴里叼着个蛤蟆头、嘴里唠着家长里短,别提多乐呵了。绝对是一大享受!

    至于说‘酸菜缸’能成为一营却也并不勉强。与前两宝比起来,其重要性毫不逊色!

    东北秋后就天寒地冻,可比不得南边,冬天还能见着点绿色。张劲还记着小的时候,冬天一共就三样菜,白菜、土豆、萝卜。有的家里过的仔细,顶多能自己发点豆芽,或者用花盆种点蒜苗啥的。每年秋天的时候,每一家都会一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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