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钟,见戚兵还是象尊蜡像一样,一动不动,眼中的雾气愈发的浓郁,眼神愈发的迷离。刘老爷子忍不住有些紧张的扭头看向张劲,眼中满是询问的味道。
对于刘老爷子的询问,同样刚刚干尽杯中酒,脸上也是隐隐显现红云的张劲只是满脸高深的笑意,摆了摆手,闭口不答。
几秒钟后,从喝下酒后就一直憋着气的戚兵这才‘呼’的一声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的彤云也渐渐消退。
“爽!”戚兵开口迸出的第一个字相当的有力,相当的响亮。
接着这胖子一脸崇拜的向张劲竖起了大拇指,表情不无夸张的嚷嚷着:“这酒有性格,明明有淫-荡的有五十多度,还装的跟清纯的二十来度似的。简直和老哥一样阴险。”戚兵这句话的嗓门也很大,声音中更是宣泄着显而易见的兴奋,眼神也是灼灼发亮。
戚兵的反应让刘老爷子的眼睛都红了,不是被戚兵话中的乌七八糟给气的,而是被戚兵的表现给馋的。于是这个道貌岸然的艺术家老头儿,再次用迸射星星的老眼冲着张劲直镖。可惜,刘老爷子的这番风情是白卖弄了,张劲对这个卖萌的老爷子根本视而不见,那意思很明显,“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想喝酒?没门!”
另一边,对于戚兵像是骂人一样的赞扬,张劲却毫无愠色的收下,还刻意装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神色,做作的用淡笑的表情解释道:“这酒的名字叫做‘刺客’。而我之所以将他命名为刺客,就因为它入口极柔,入喉也极易,感觉起来不辣不烈,就像一口藏满酒香的温汤一样。但是一待入腹,就会突然如一团火一样烧起来,烈辣的酒劲瞬间便散遍全身。”
说到这里,张劲还指了指自己胃部的位置,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继续说:“就像是刺客一样,初时平淡无奇,似乎人畜无害,但是一旦到了攻击位置,就立刻‘图穷匕见’,攻一个措手不及。”
解释完,张劲又反问了戚兵一句,“怎么样?是这味道吧?过不过瘾?”
对于张劲的解释和描述,戚兵心有同感的连连点头,嘴里连声附和着,“对,对,就是这么回事。感觉就像是包着火的温水球突然一下子在肚子里炸开一样,火苗在身上到处乱窜,又辣又热。
但是虽然好像那火苗烤的脑门子发麻,但是却一点也没有上头的感觉;虽然弄得一身大汗,但是却感觉被从里到外的通了一遍似的,舒泰。害得我都不敢张口,害怕炸的那股劲从嘴里一下子泻出去。过瘾,真过瘾!”
戚兵指手画脚的说着,手上又殷勤的提起小酒壶,给自己和张劲满上。对戚兵这个东北小子来说,这白酒显然比果酒、黄酒和米酒更合胃口。
不过这一次,戚兵可就不再提议换大杯了。三钱一杯,一杯一口相对于这‘刺客’来说,刚刚好。
午饭后,收拾残局的任务留给戚兵干。按照规矩,本来刘老爷子应该帮忙的,但是因为中午没有喝到酒的缘故,这老爷子正小心眼儿的发小脾气,撂挑子不干了。所以戚兵这个因为被张劲强力阻止,而没有喝醉的胖子就只好把这点活儿一肩挑了。
这时候,张劲终于能够回到他已经‘阔别’了一个上午的躺椅上,舒舒服服的做猪了。
虽然张劲中午喝的酒足有戚兵的三倍,但是此时也仅仅是稍有酒意,连微醺都算不上。毕竟他虽然没用内力作弊,但是还有高达60点的体质在那里顶着呢!正常来说,论喝酒的话,就算是大象,他也能一个人放倒几头。中午的这不到两斤的酒,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喂,老三,告诉你个消息,‘刺客’好了……”在躺椅上拱了几下,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后,张劲把手机夹在自己的脖子上有气无力的说。
“刺客?什么刺客?”电话那一头的肖飞鼻音有点重,显然这家伙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