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其中则能让人忘掉一切,音乐让这里好像一个巨大的露天派对,台上台下的人统统都是参与者。
打水仗,大合唱,和台下的粉丝互动,和整个公司的同僚们游行,一场露天派对的结束环节也很有趣,让粉丝们满意而归。
因为第二天的日程而匆忙赶到机场,上飞机时两条腿都是软的,跟着安排逐一就坐,没人谈论刚刚的一切到底有多有趣,兴奋和开心好像一下子都被抽空了,只留下深深的疲惫感。
连饭都不想吃,比起去年八月在中国的演出,泰国ne们给了她们最好的应援,在机场送机时也没有了那一声声的anti口号,持续大半年的阴霾,此时终于全过去了。
再醒来时机舱内一片漆黑,耳边回荡着鼾声和嗡鸣声,金泰妍瞪大眼睛,抓住了身旁tiffany的手臂,却只换了一声烦闷的呢喃。
她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这一片黑暗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飞机巨大的客舱在此刻好像一个巨大的罐头,把她紧紧的塞在里面。
她不敢回头,是怕座椅后突然出现什么东西,胃中突然被掀起一阵剧烈的翻涌,让她仓促的解开安全带站起身,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前面的卫生间。
甚至连门都来不及锁上,她整个人都趴伏在马桶上干呕,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只有清水而已。
胃中的翻涌逐渐平复,她终于缓了过来,站起身打开洗漱池上的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从去年五月开始,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仿佛走马灯一般不停的旋转。她突然哭了出来,声音中却透着爽快,她慢慢蹲下身,放开声音,不再强迫自己去做任何人。
当一切真正的过去,崩溃方才到来。
在会议进行中途离场还是第一次,正布置着虚拟偶像未来两年发展战略的林蔚然接到一个短信,他愣了下,然后直接宣布会议结束,留下一帮面面相觑的职员和项目主管。
有黄仁成善后的他不用担心,抓着西服上了车,坐在驾驶位置上的他还确认了一下那突如其来的短信。
‘我要见你。’
简单c直接,好像还带着点命令的味道。
启动车子,林蔚然想起了那天被挂断电话的自己。按照高棉药的说法,他浑身都充满了戾气。
看到那所谓新房的时候林蔚然还没有多想,毛茸茸的可爱温馨的确能让观者心神愉悦,但是当窗帘上披着婚纱的金泰妍出现时,他心里的某些东西就仿佛被点着了一样。强撑着送郑恩娜回家,这位跟了他不短时间的小助理很有眼色,一直到短信沟通变成了直接对话,再到金泰妍的反复,他才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一天的时间足够林蔚然自我平复,而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也已经很明显了。
中途停了车,林蔚然到附近的商场儿童区里随便选了几只公仔,这才继续向目的地赶去。
本以为会是什么特别的地方,结果却是这里。
穿着长身羽绒服的金泰妍坐在秋千上,只是看着脚下发呆,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本身就过大的羽绒服把她衬的更加娇小,没有被长领子遮住的半张侧脸露在外面,配上那整齐的留海和呆呆的眼神,就像是离家出走的小孩。
林蔚然抓着出来时随手抓到的公仔,走过去坐在金泰妍身边的秋千上,铁链发出一阵锈蚀的呻吟。
她的这张脸让林蔚然心中更加愧疚,那天晚上,他也没有做对的地方。所以他道歉:“对不起。”
“不需要道歉,林蔚然从不会说‘对不起’,特别是对我。”
金泰妍轻声问:“你那天为什么想见我?”
“确认一件事。”
林蔚然回答:“我们能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