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
纪长青看了蔡鸿鸣泡好的茶一眼,闻了一下,味道不错,就一口饮尽。
倏然,一股苦味从舌尖、口中、腹内传来,这种苦是难言的苦、难明的苦,比他吃过的苦还苦。一时间,脸纠成一团。但片刻后,苦尽甘来。这种甘甜驱除了方才所有的苦,入心、入肺、入肝、入肠,仿佛将它全身上下清洗了一遍,无处不舒服。他刚刚筑基先天落下的毛病,仿佛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
“味道不错吧!”蔡鸿鸣看着他的脸色奸笑道。
“好茶啊!”纪长青叹道。
他说的不是茶的味道,而是茶的功效。
说实话,他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以前也喝过苦茶,吃过蛇胆,吃过黄连,吃过莲子心,吃过山间苦瓜,吃过破了苦胆的鱼,但没有哪一样的苦能够和这茶相提并论,甚至连提鞋都不配。
这苦茶就是前年蔡鸿鸣去武夷山时,买来的那棵被雷劈却未死去的老茶树所结。
当时蔡鸿鸣看它还有生机,内蕴灵气与雷电气息就买了下来。两年下来,老茶树在玉珠空间长的很好,今年开始,收获了一些茶叶。
说也奇怪,小胖虫在玉珠中什么都吃,连那些有点苦味的茶树叶子也吃,但就是这株雷劈未死的老茶树叶子动也没动过。
当时,蔡鸿鸣觉得奇怪,就摘下嫩叶试了一下,没炒制过的茶叶比现在不知苦了多少倍。蔡鸿鸣只感觉肚子翻江倒海,苦得活来死去,死去活来,估计比女人生孩子还苦无数倍。但苦后那种甘甜却又让人感觉全身上下都被洗刷了一遍似的,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平时他也不敢把这种茶拿出来待客,估计也没有人能够受得了这种苦味。纪长青是第一个,但估计他不会因此感到荣幸。
“那再喝一杯。”蔡鸿鸣又好客的倒了一杯。
纪长青整张脸都苦了下来,虽然这茶不错,但说实在话,他真的不想再尝第二次,那种苦味真的是非常非常超级的苦。但话已经说了,又不能不喝。他只得硬着头皮捧起茶杯一口饮尽。
说也奇怪,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杯茶尝过苦味,第二杯的感觉反而好点,但甘甜并未减少。
这次他的感受更深,刚才那种毛病全部不见的感觉虽然不完全对,却也不完全错。
苦茶似乎蕴含着一种神奇能力,在将他体内破损的经脉慢慢修复。若非他自己对体内情况了如指掌,根本毫无所觉。这其实不只是苦茶的功劳,还有灵泉水的功效,这茶可是蔡鸿鸣取自玉珠空间含有灵气的泉水泡成,十分难得。
“多谢。”纪长青再次感谢道。
这时候他哪还不知道蔡鸿鸣是特地取这茶来给他喝。
只是他表错情了,蔡鸿鸣也不知道这茶叶的功效。他自己都只喝过一次,感觉苦得要命就没再喝,今天是特地拿出来待客,有福同享有苦同干嘛。
蔡鸿鸣被他谢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平时难得出门,这次过来有什么事。”
“我是来是告辞的。”纪长青惭愧道:“既然筑基先天,总要回去禀报一下师傅,祭拜一下我金丹宗的列位先贤。不过我会回来的,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随时欢迎你来。那中午就在这里吃吧,我做几道菜给你践行。”
纪长青就答应下来。
中午蔡鸿鸣也没去食堂,而是在家里做了几道菜,和老婆孩子一起陪纪长青。
今天星期六,在外面读幼儿园的静静和扇扇都回来了,楚楚屁股有点坐不住,左扭右挪,吃饭也不安分,匆匆把饭趴了,就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因为有独角獒角角看着,又在农场里,不虞有事,所以蔡鸿鸣也没去管她。
“来,试看看我们农场自酿的玫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