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何永婵无奈,只得让珍珠以身子挡住佟雪,坐在轮椅上靠近榻边,掀起陆氏中裤,果见贴身的里裤上有星星红点。
她用薄被将陆氏盖好,转而对屋中众人道:“先开两副安胎药调理着,想必无大碍。”
佟雪早睁开眼,见何永婵由丫头推着往桌边走,提笔开始写药方。
她走到陆氏身旁,神色紧张地瞧着她,佟霜已经昏迷不醒,她不愿再见陆氏出任何意外。
否则,她重生这一遭,又有何意义?
或许是她眸中的不安表现得太过明显,陆氏忍不住拉过她的胳膊,用手揉着她的头发道,“阿锦莫担心,娘喝两副安胎药便无事。”
佟雪点点头,小声道:“何姨原就有伤在身,行事处处不便,母亲还是找个大夫或是太医来瞧瞧比较妥当。”
那边,何永婵提笔书写的手,听见佟雪的话,忽然就一顿。
威远将军夫人瞧着她,嗔道,“阿锦被你娘和妹妹的伤吓糊涂了不成,你何姨是腿受了伤,这身医术可没半分损伤。”
何永婵提笔写完药方后,将之递到珍珠手里,“阿锦虽是小孩子,说的话却有道理,珍珠,你拿这药方去回春堂,给莫大夫瞧瞧,顺便开两副药回来。”
佟靖玄亦在一旁道,“何姊说得有道理,多叫位大夫瞧瞧,心里也安心些。”
珍珠便领了命,拿这药方去往回春堂,约莫半个时辰后,提着两副药包回来。
她将药方递到何永婵手上,“回春堂的大夫看了药方后,对田七c茯苓两药的用量略有调整。”
何永婵看过,微抿了抿唇,抬眉看着珍珠道:“这方子真是莫大夫给改的?”
珍珠点点头,“回何娘子的话,奴婢去的时候,莫大夫正在外间诊治病人,奴婢便将夫人的症状转述给药童,并将方子递给他,让他转交给莫大夫看。”
何永婵脸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又让珍珠打开药包。
她用帕子拿起药包里的药物一一查看,最终收回帕子道:“将药洗净,用四碗水浸泡,大火煮沸,文火熬制一碗水,摊至温热,送上来。”
珍珠垂眸道了声是,恭顺地提着药包走了出去。
当晚何永婵及威远将军夫人留宿定远侯府。
众人草草用了些晚膳。
陆氏喝过药后,便沉沉睡去。
药里有安神的成分,陆氏先进的情况,多睡些与她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佟雪在陆氏床边直守到她睡着,这才带着丫头恋恋不舍地回到寒梅馆。
西厢房里,亮着微弱的光。
佟霜现下被安置在旭日堂,只有两个二等丫头守着屋子。
“都早些歇着吧。”佟雪洗漱后,让采青过去跟小丫头说了一声,满身酸痛地爬上了床。
“姑娘,您也不顾惜些自个儿,瞧瞧这满身的青紫。”采蓝不是个话多的人,今日竟当着佟雪的面抱怨起来,皆因方才伺候她洗澡时,见到她身前身后,手臂c胳膊上尽是青青紫紫的瘀痕,面色当即就变了。
“莫声张。”府里现今已经够乱了,她不愿再添乱。
采蓝便去寻了跌打药酒,给佟雪抹。
佟雪脱了衣裳,趴在床上,任由采蓝将药酒倒在手上,而后在瘀伤处揉着。
初时,有些刺痛,待将伤处肌肤揉热了,就像被微风吹着般,竟有些舒服。
佟雪便在这刺痛与舒服的交替中,睡了过去。
连采蓝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
今日经历了太多的事,加之她因深受刺激,晕了一回,因而这一睡,便极沉。
采蓝见气息绵长,便放心得吹熄了灯盏,在外间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