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绝好像被雷击了一样,整个人忽地窜起来,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等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拿起来,看到是刘成东打过来的,这才松口气接了起来。
“小刘,有什么事吗?”。陈绝问道。
“头儿,你在哪儿呢?”电话里刘成东的声音有些迟疑,陈绝却没有察觉到异样,随口答道:“我在办公室,有什么事,说。”
刘成东顿了一下,才道:“头儿,冷先生来了,说找你有点事,你看方不方便?”他到底没有给陈绝提醒,相比之下,貌似冷牧更得罪不得。
陈绝却不需要刘成东专门提醒,只听到冷牧的名字,他的心就狂跳了起来,和那个笑起来很和煦的年轻人,虽然只打过一次交道,却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那个年轻人或许很好相处,但绝对不是会吃亏的主儿,谁要是想在他身上占便宜,最后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绝只觉得额头的冷汗唰唰往外冒,霎时间竟然有种末日来临的绝望。
“小刘,冷先生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陈绝不放过最后一丝侥幸,试探着问道。
电话那头,刘成东怜悯地摇了摇头,就头儿这表现,若不是干了坏事,他可以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头儿,冷先生到没有说什么事,不过他找我调了这几天的视频监控录像。”刘成东最后决定还是提那么一嘴,至于陈绝要怎么做,那就不管他的事了。
陈绝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般,握着电话久久无语,双目空洞洞地望着前方,腿肚子都在打颤。
“头儿,冷先生就在监控室,你看是让他去办公室找你,还是你过来?”许久没有听到陈绝的回应,刘成东问道。
陈绝颓然道:“给冷先生泡茶,我马上过去。”
刘成东应承下来,转身回到监控室,冷牧正闲得无聊,在监控室的电脑上翻扑克。
这位爷倒是沉得住气,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头儿。
刘成东心里想着,泡了一杯热茶送到冷牧面前,“冷先生,您请喝茶,陈经理今天在这边,他马上就过来。”
冷牧道声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见刘成东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就道:“别站着了,坐,我们聊会儿?”
刘成东坐下,道:“好啊,能跟冷先生聊天,是我的荣幸。”
冷牧自动忽略刘成东的马屁,慢吞吞地将游戏界面关掉,转过来问道:“你们经理的家庭怎么样?”
“啊?”刘成东愣了一下,似是根本没有料到冷牧会聊这个话题。
冷牧道:“就是随便聊聊,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刘成东道:“我们经理不是天南市本地人,九十年代在天南市读了中专,就一直留在这边打拼,前几年买了房子,把妻儿父母全都接过来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冷牧微笑着点头,鼓励刘成东继续说下去。
“我们经理为人还是不错的,工作的时候对兄弟们虽然比较严格,但在生活里对兄弟们都很照顾,谁要是有点困难找他帮忙,一般他都不会拒绝。他们家人也很热情好客,几乎每个月兄弟们都会去他们家里搓一顿……”
刘成东陆陆续续地讲着陈绝的事情,冷牧听得很认真,也有些讶异,如果刘成东没有说谎的话,陈绝确实就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按理说,他不会在背地里搞什么龌龊勾当才对。
“他最近是不是比较差钱?”冷牧突兀地问道。
刘成东再次愣了一下,随即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摇头道:“他们家的日子不算大富大贵,但吃穿也不愁……如果他最近差钱的话,只能是为了他儿子上高中的事。他儿子今年初中毕业上高中,他有心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