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老人端着托盘走过来,一边往桌子上放菜,一边责备少年,“你这孩子,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样没出息,逮谁就跟谁推销你那套不求上进的理论,很光荣吗?”
“爷爷。”看到老人,少年骤然很高兴,“你怎么来了,不是去看翟爷爷去了吗?翟爷爷他好了吗?”
老人年岁差不多在七十左右,身形消瘦,但是身板挺得很直,一双眼睛尤其炯炯有神,他没有立刻回答少年的话,而是冲着冷牧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这位后生,我这孙儿打就调皮捣蛋,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冷牧道:“我觉得他的很有道理,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有如白驹过隙,如果心中所想太多,确实很难得到快乐。”
少年献宝似的道:“怎么样,爷爷,我就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跟我想的一样吧,你偏不信。”
“少贫嘴,赶紧去后面帮你爸妈,爷爷请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来吃饭,很快就到。”老人道,对冷牧微微一头,领着少年进了店里。
望着爷孙俩离去的背影,冷牧微微笑了笑,随意夹了一口菜尝了尝,眼睛顿时亮了,少年的没错,他家的海鲜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冷牧就这么就着海风一口菜一口酒的吃着,期间少年又来了一回,送来一壶米清酒外加一份菜,是为了感谢冷牧听他话送的。
匆匆放下酒菜,少年就又跑过去忙了,就在距离冷牧不远的地方收拾了一张桌子,很快就摆满了各种菜品,看样子,老人请的便宜确实很重要,才要用这么丰盛的酒菜来招待。
十来分钟之后,一辆黑色奥迪缓缓驶进,从车上下来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一头白发,红光满面,年轻人差不多三十岁左右,两人的气度都是非凡。
冷牧的目光停留在老者身上,没有其他附加情绪,仅仅因为他认得此人。
老者显然也注意到了冷牧,稍稍一愣,然后快速朝冷牧走来。
老者身边的年轻人,以及少年的爷爷,看到老者的反应,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倒是那个少年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冷友,就听你到了福临港,还想找你来着,没想到竟是在这里遇上了,缘分啊。”老者自来熟地在冷牧对面坐下,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米清酒,“好享受,这可是黄老儿的私酿的珍藏,他也舍得拿出来待客,看来不管到哪儿,冷友都备受爱戴啊。”
黄老儿自然是少年的爷爷的,冷牧将目光落向少年,这少年将他爷爷的私家珍藏拿出来招待自己,倒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宁老头儿,你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我请你坐下了吗?”冷牧看着对面的老者,这老者就是当今华夏世俗界中医泰斗之一宁先焘,妇科圣手,更是有名的易学大师。
要是搁在往日,听到冷牧如此调侃的话,宁先焘不得就会耍耍无赖手段。今天他却笑的很是神秘莫测,矍铄的目光在冷牧脸上扫来扫去,看得冷牧很不自在。
“我老东西,从我脸上能看出花来啊?看够没?”冷牧微恼地道。
宁先焘哈哈大笑道:“看不够看不够,爷爷看孙女婿,哪有够的法?”
“你个未老不修的,谁是你孙女婿……等等,你孙女是谁?”冷牧忽然凝起眉头,他想起来了,宁先焘坐下的时候过他知道自己来了福临港,这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联系到老不修这时候的话,他忽然间福至心灵,脑海里浮过宁从雪的脸,难道……
“哈哈,想到了?”看到冷牧一连几遍的神情,宁先焘笑的更加开心,一双眼珠子在眼眶里不住打转,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似的。
这老不修真是宁大爷的爷爷?
冷牧的嘴咧了起来,宁大爷的爷爷怎么就能使宁先焘这个老不修呢?
“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