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里都是无助,不自觉地就哭了。
“阿颜”袁凛轻轻蹭着她后背,“你睡着了?”
“没有。”朱颜无精打采地应了,低低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外面还是蒙蒙亮的天色,不时传来几声宿鸟的啼鸣,除此外并没有什么旁的声音。
“你要怕到什么时候?”袁凛现在不敢碰她,只能支起脸定定看着她缩成一团的身子,暗自苦笑。
“你和别人”朱颜噎了半句,觉得实在没脸继续说,低低咳了一声,继续窝在一旁装死。
“没有。”袁凛哑着声笑,她说起话来倒是一点不害羞,为什么真做起来就能怕成那样?
朱颜微回过身,轻咬着唇,“那你怎么那么无耻?”
袁凛哑然,她的想法怎么就能够这么奇怪?
小心地将她拉近了些,轻轻笑着,“我虽然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但平日遇上有人相邀,难免会往歌楼酒坊里去,难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还是学医的,铜人画像都见过好几回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的,你若真怕痛,施针镇痛总行了?难不成要让我给你下些迷药?”
朱颜抿了抿唇,心情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听他这么说不禁轻笑一声,“何至于要施针镇痛,你又作弄我。”
袁凛懒得去跟她争这个“又”是从何而来,轻轻拂着她泪迹斑斑的面颊,“既然没有那么可怕,你又为什么要担心?”
“或许是心胆气虚,明儿我吃些药治治。”朱颜调皮地眨了眨眼。
“别胡闹。”袁凛敛起眉,并没有看出来她因为什么心结而害怕,应该只是单纯的害怕而已,慢慢哄着就好了,哪有胡乱吃药的道理?
轻轻抚上她的眼睛,揉着方才哭肿了的眼眶,“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睡不着。”朱颜低声咕哝,她倒不是睡不着,是根本不敢睡。
“那闭上眼休息会儿吧。”袁凛猜到了她的心思,虽然不敢再碰她,言语上却还想逗她,“你若再这么害怕,看来我真得去配些药物给你治一治了。”
“什么药?”朱颜拉下他的手,好奇地霎着眼望他。
袁凛见她真的信了,起身附在她耳边低低一笑,“情药。”见她耳根上迅速漫起一点红晕,得寸进尺地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廓。
“你!”朱颜霎时红了脸,才安静了片刻他又这么无耻,咬着唇恨恨瞪他一眼,“我看你倒像是中了情药。”
袁凛觉得她这个含羞带怒的表情十分要命,一时懒得理她方才怕得厉害的样子,翻身压住她绵软的身子,抵着她滚烫的面颊沉沉低语,“阿颜,你就是最烈的情药”
“我”朱颜被他弄了好一会儿,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在听了这般露骨的情话,越发没了主意,只记得低声呢喃,“宣清,你起来”
“不起来。”袁凛磨着她的面颊,听着她低促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分明已经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她还能怕成之前那样吗?
朱颜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总觉得现在的情形十分不好,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烫,竟然想与身上的人去亲近。
“阿颜,别躲了。”袁凛勾住她的腰肢,将她无力乱蹬的双腿压下去,“反正总要有这一日,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朱颜将双唇咬得通红,还是努力想要挣脱他,无奈身体很快就背叛了自己,一点指使着腰腹微微抬起,简直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两人磨蹭间已将衣衫尽数褪去,从未体验过的肌肤相亲的滋味足以将残留的意识全都淹没。
平旦时分,朱颜满脸羞红地冲下楼,恰好遇上白蘋正打扫院子。
“姑娘,你可要沐浴?”白蘋拧着眉,看这个样子两人多半已经成了事,若不是昨夜关河死命拦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