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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阿魏膏可杀诸小虫,去臭气,破症积,下恶气,除邪鬼蛊毒,治风邪鬼疰,心腹中冷。”袁凛一手轻轻叩着桌面,背得很是顺溜,“又有医家认为它可辟瘟治疟,治心腹痛,肾气瘟瘴,御一切蕈c菜毒,解自死牛c羊c马肉诸毒,消肉积。此物不仅是用作炼合剂,本身也是与那妇人调理身子的。”

    朱颜抿了抿唇,论这些实在的医理,自己说不过他,只得乖乖地边听边点头赞同。

    窗外的阳光好得很,日头直直晒下来,穿透素白的窗纱在桌上投个影儿,窗外还恰恰栽着一株碧桃,婀娜的剪影也落在纱上,不时随风晃一晃。

    “左右药粉还未研好,那风流散送来也还需片刻,我看这廊下的阳光甚好,不如我们往外间坐上一会儿?”袁凛虽是问得礼貌,却并不等朱颜的回答,一手带住她的衣袖,三步两步便出了屋子。

    长廊尽头新设了一围圆溜溜的石桌,一旁六只小石墩,全都隐在廊外一株大银杏树的阴影里,坐在那里,暖融融的,却不会觉得晒得慌。

    朱颜微有些鼓着气地在石墩上一座,掂量着壶中没有蓄着茶水,回身便要去取些热水来煮茶。

    才侧过身子,连脚都没来得及抬,袖子又是一紧,整个人身不由己地被袁凛拉了回去。

    袁凛松松扶了她一侧肩,防着她再次抽身离去,一边低低笑了笑,“别去忙那些闲事了,虽则你的茶艺很好,但太过费事,怕是还未闻过香,那风流散就送到了,着实煞风景得很,不如我们在这儿静静地说会儿话吧?”

    “说什么?”朱颜拢住袖子,将绲了锦缎边的袖口卷进了袖中,得意地弯了弯唇,这一回,袁凛可就什么也扯不着了。

    “你下次不如穿琵琶袖的。”袁凛敛眸看着她忸怩的小手,轻轻一笑,“不过下次拉不了你的袖口,我可就得改个地方了。”说着,目光在她盈盈玉腕和纤腰上转来转去。

    朱颜瞪了眼,一时又不知说什么,认命地喟叹一声,慢吞吞地将揉得皱巴巴的袖子拆出来,作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状,“反正我的袖子皱了,一会儿宣清愿意帮我扯扯平,求之不得呢。”

    “扯平便算了,不过你确实胡闹得紧,这个缎子经不起揉的,一会儿少不得要熨一熨才好。”袁凛随口揭过,随意得根本没让朱颜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而且他还说出了下一句话来,让朱颜更加确定他不过是泛泛敷衍一句,好切进正题罢了。

    他接下来问的是:“你为什么一意要赶窦安走?”

    朱颜愣上一愣,随即低下头,一手攥着膝上的裙面,语气有些愧疚,“其实那孩子很好,只是我自己确实是我自己不好,心地窄了些”

    手又一攥,忽地被一双温暖的手覆住,不禁疑惑地抬起脸。

    袁凛只是将她的手从膝上拂开,随即便收回手去,一边略带些嗔怪,“刚说过这料子不经揉搓,怎么就不往心中去?这样的记性,也不知是怎么将方书背出来的?”

    朱颜脸微微一红,诚然她的记性还过得了关,只是方才袁凛说什么料子的事情,自己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这才回头就忘了。

    幸好袁凛懒得再来嘲笑她的记性,一脸肃然地看向她,“你是看出什么来了吧?窦平远是个不简单的人。”

    “有些”朱颜不确定地眨了眨眼,她只是觉得徐绸珍和这位先生的交情特别非同一般,又加上小安那孩子有些刻意的几桩小事,这才微微对他生出些排斥的心理,其实仔细想想他为人行事,都是极为守礼的,自己的看法或许确实有些偏激了。

    一片微黄的银杏叶慢悠悠飘落下来,恰好就别在了她的鬓上,二裂的银杏叶十分生动,将她锁紧的眉绷紧的脸染出一点活泼的色彩。

    袁凛看得出了神,直到朱颜转过眼来,与他对上一对,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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