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有板有眼地念着书,踏进门槛,地下四五个伙计手中拿着薄刀c药杵c刨子等物,正认认真真地制药,一旁一处水封的蒸锅还在腾腾地冒着热气。
朱颜赞许地看了看明子,想不到这孩子人小鬼大,才这一会儿功夫便组织着这些伙计开始做工了。
边奉跟在一旁,低声赞叹,“姑娘这个小兄弟可真是了不起,三言两语就将店里的伙计说得服服帖帖,这不,都开始做工了呢。”
“明子的确非常能干。”朱颜微笑,赞许地看着明子。
“咳”边奉越发压低了声,将朱颜拉到一旁角落中,“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哦?您请说。”朱颜挑眉。
边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这店中正好缺人手,明子小兄弟真真不错,不知他可愿意在我这药铺里帮衬一阵了对了,工钱会优待!”
“横竖只制药的事情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说完的,明子年纪还小,若是能够得到边老板提点,朱颜倒可放心了。”朱颜一口应下,自己的铺子有刘自新照管足够,明子跟着边奉学习商道,有百利而无一害。
夜间将这个打算与明子一说,又陈明了利害,他亦是一口答应。
第二日一早,塞云便赶来告知袁瑶华服药过后缓解了许多,袁凛和其师的信也到了,正在用上面的法子调理身体,想必暂时不会再有恶化。
朱颜听闻方子奏效,长长舒口气,心里虽想搞明白袁瑶华发病的根本原因,但秋节一过,年关将至,这几日前来结纳田租的人络绎不绝,店铺又要结账,许多大户人家还在她这里预定了许多精致的药品,预备作为新奇的年礼送给亲眷。
这几日忙得连刘婆婆都在帮忙接待客人。朱颜更是脱不了身,便说明了原因,暂且不去边府。
看看将到腊八节上,朱颜才将这些事情理出了眉目,趁着一日天气晴朗。带了些许礼物前往边府。
边夫人见了朱颜是一贯的热情,一边切切地在她耳边说着那日袁瑶华服药后好转的奇迹,一会儿又与她说起边云已经长成了个肉糯糯的胖孩子,再不复从前的体弱。
朱颜只是静静听着,不时给一个微笑。
到了袁瑶华的屋中,里面的空气清新了一些。但淡淡的檀香味依然弥漫其中,让朱颜眉头轻轻一蹙。
袁瑶华的精神清楚了许多,见了朱颜颔首招呼,“朱姑娘,请往这儿来。”
朱颜此前已与她有过两次接触。也不客气,径自上前,坐在榻边的椅中,细细打量她的面色。
虽然袁瑶华两颊仍是瘦削凹陷的样子,唇上却已经添了血色,不再是骇人的紫绀色,眼睛也略微有神,只是朱颜仔细看去。总觉得她那两只温和的大眼里蕴着一丝惊恐。
“夫人朱颜能问你些问题吗?”朱颜身子略微前倾,声音温和,尽量给她营造一种可以信赖的氛围。
袁瑶华心绪还不错。缓缓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在屋内焚起檀香?”朱颜依稀记得她那日说有血腥味,似乎是因为这样才要求点燃檀香,遮盖住令人害怕的气味,可这样的木制楼阁中,如何会有血腥味呢?
袁瑶华果然一缩,满眼里泛起惊恐。下意识地往被中缩去,警惕地看了朱颜许久。才用极低的声音道:“血,好多血所以要用檀香盖住血腥味”
朱颜蹙眉。她这个样子她的心气本就虚衰,心主神明,那她会不会是有些轻微的狂证?但自己对这些精神方面的问题了解不多,不敢随意定论,只得继续追问,“哪里有血呢?”
“草地上”袁瑶华闭上眼,一双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攥住锦被,眉尖紧蹙,似乎在努力回忆,“死人有土腥气,还有血腥味很可怕”
“是哪里的草地?”朱颜尽量轻柔了声音,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