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那侍卫连连叫了七八声,一声比一声还凄厉,这叫了好一会,那位领头的终于听不下去了,拿着长戟走了过去,“叫叫叫你这叫的是怎么回事?”
“对不住了,头儿!”那连声哀叹的侍卫终于止住了喊叫,捂着肚子直摇头,“昨儿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疼死我了。”说着,他又连叫了几声哎哟。
“去”领头侍卫一摆头,“该上茅房上茅房,该吃药吃药,你这么个叫法还得了,兄弟们都被你吵烦了,谁有精力站在太阳下,可别把其他人也叫得提不起劲来。”
干笑了两声,喊疼的侍卫连皱起眉头,“我也想去茅房啊,可可这不是没到换班嘛,要被哪个嚼舌根的一说,我这职位还要不要!”说着说着,他喊疼喊得更利害了,“不行,不行这回恐怕得拉在裤子里了。”
这话一说出来,站他周围的其他侍卫连忙掩住了鼻子,好像都已经闻到了臭味。
“滚!”领头的侍卫踢了他一脚,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摆手,“赶紧去,谁会说,真说了你就告诉他是我让你去的。”
“得咧!头儿,有您这句话就好办喽!”说着,侍卫朝领头的拱手,“我这谢谢您了。”
说罢,那侍卫跑也似的冲着跑开了。
谁也没有注意,明明宫里的茅房更近一些,可是那侍卫竟也是往出宫方向跑的。
一路跑去。好不容易离了宫门,那侍卫这才气喘吁吁地放慢了脚步。
抹了额头一下,便是一手的汗水,这太阳虽大,但如今已入了晚秋,就算再热也热不出这么个行头来。
这侍卫看着宫门口,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挣扎,可是,一想到家里的妹妹。他便只有咬住牙齿的份。
“不管了,豁出去了,总不能让阿爹把妹妹卖到那种地方去。”这么一说,他便再没有任何疑虑了。
他们守宫门的,除了身手不错,还得家世清白。并且,什么时候谁出去了,只能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提,否则,便是死路一条。况且,景枫经常出宫。对于这条禁令,管得更加严密,他轻眼见过泄露行程的人,是受了怎样的极刑才死去的,要在往些时候,别说五百两了,就是一千两黄金。他也没胆子泄露,可是
家里出了事。阿爹不成气,妹妹又那些人是算准了他需要银子,这才跟他提了那事的,不然,几千号守门侍卫,干嘛就只与他提这种交易呢?这不是觉得他只有这么一条路子不是?
想来想去,他还有什么办法,他只能走这一条路了,便是真出了事,查到他头上,能把妹妹救了,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来来回回地想了个遍,这侍卫一咬牙,眼中再没有任何一点迷茫了。
七转八绕地进了一个胡同,那侍卫四下看了看,见没有跟着他,这便一没声,从看似已经到了尽头的旮旯里一钻
待起身的时候,他面前的哪还像个死胡同,里面明明是一个豪华的院落,阳光正好,几个男的围坐在一起,正在玩牌九。
“赵大哥,郭大哥!”侍卫喊了一声,可是他们玩牌九喊的更大声,将他的声音都淹埋了!
又一次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这侍卫提高声音,又喊了起来,“赵大哥,郭大哥!”
一这回,赵启和郭仪方回过头来了。
几个玩牌九的大汉们一见着他,全都安静了下来,院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压得那侍卫连腿都在打颤。
“哟,兄弟你来了?”赵启的声音刻意压的很温和,“来来来,快坐,快坐,别站着。”
赵启很客气地把这侍卫扶了过去,“这咋一头的大汗,渴了吧?”
他这才一问,那边郭仪已经给这侍卫端来了一杯茶,“来,快喝点,江南的碧螺春,今年的春茶,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