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原本是个观景台,墙体,四面全是透明的落地窗;宽阔,明亮,举目,尽收四周风景。
小房间里面有健身车,瑜伽毯,瑜伽球,瑜伽砖,瑜伽拉力带,不少练习瑜伽的健身器材;
那个小房间,早就已成为唐逐雀和高水然表姐妹两人的私人健身房,上面也有个备用的药箱。
如今,衣袖附近还满是血红的脏污,醒目得很,她实在不敢往楼下跑,生怕惊醒了自家父母。
唐逐雀摸索着,赶紧取了那个很简陋的药箱,就往回跑,把房门锁上,竟觉得胸口一痛。
叶庭鹰已经用干燥的毛巾处理了下伤口那些浓密的血迹,雪白的整体梳妆台前,摆放着三条白色小毛巾,毛巾血红血红,好像能拧出血水来。
待打开药箱后,他见所需的大部分药物都没有,还跟表情只剩下呆滞和惊慌的妻子不断安慰。
叶庭鹰径自朝药箱里拿出消毒纱布,利索又吃痛地包裹起血流不止的手掌,用绷带扎得很紧。
随后,他两手交叉相互地按住手腕处的动脉,示意方寸大乱的妻子,“老婆,这样还不行。”
“伤口太深了,这血还一直在流,我想要点速效的止血药粉,你家有没有?不然,没法止血。”
唐逐雀望着那些满是鲜红的毛巾,嘴唇不自觉打抖,“嗯,我给你找,晚点,要送你去医院。”
不送医院根本不行,她不懂包扎这些,掌心伤口很深,最容易感染病菌,要打破伤风疫苗。
那三条小毛巾不厚,此刻却太过沉甸甸,被鲜血濡湿了大半,他失血很多,她不敢去想后果。
她索性踢掉了棉拖,走起路来没太大声响,?ザィ绞址6兜刂沼诖蚩歉鲆反1甘摇?br />
唐逐雀轻手轻脚,翻找更多医用止血纱布,绷带和消炎药,止血药粉,创可贴,消毒棉签等。
叶庭鹰拆开再次染红的那些消毒纱布,往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掌心,指节洒不少止血药粉。
这些土黄的止血药粉有止血速效,只是,有利有弊,很快,两分钟后,掌心已经不再渗血。
叶庭鹰重新把那些更专业的医用止血纱布包裹住伤口,他左右手都能利索地包扎,手势熟练。
简单的包扎后,他直接干咽了几颗消炎药,完全不依照说明书,随后收拾着药箱,染血布。
唐逐雀心里像是悬着一根线,一根绷得紧紧的细线,她第一次如此仓皇失措,忘记该做甚么。
对了,他们现在就要立即赶去医院作后续处理,她从衣柜取套衣服,进去浴室,快速穿衣。
她快速着衣后,叶庭鹰已把那些染了血的毛巾,纱布装进个塑料袋,药箱的物品也摆放整齐。
唐逐雀惊愕,不太明白为何他的动作如此之快,两手这点重伤对他而言,似乎只是家常便饭。
她先把药箱放梳妆台的柜子锁上,打开那个血腥味很重的塑料袋,把染血的睡裙也扔进去。
今晚的事,绝不能让她父母知道,不然,父母绝对逼迫他们两人离婚,怀孕也要坚持离婚。
随后,唐拿手提包,取过把车钥匙等,提着那个塑料袋,“我们现在就走,你的这伤不能拖。”
叶庭鹰用已经被纱布包裹得很严密的掌心轻轻地触碰下妻子脸颊,满脸歉意,“对不起,你休息不好,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黑眸里,满是愧疚之色,他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在这时来道歉。
只是,望着妻子这煞白的秀美脸蛋,花容失色,清眸深深的无助感,他竟然说不出其它话来。
唐逐雀忙不迭摇头,表示无所谓,重重地喘了口闷气,用脸颊轻轻磨蹭下包裹着纱布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