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不多,看上去一目了然。
除了房门旁的玻璃鞋柜,不远处两张舒适的沙发椅,一张花梨木的酒桌,对面便是一体式的简约风格的楠木办公桌,书柜。
“叶庭鹰,你要喝甚么酒,你的酒放在哪?”唐逐雀环视一圈后,并没发现他需要的东西。
垂首敲字的叶庭鹰应声抬首,黑眸不悦又有些诧异地盯着她,那有些复杂的目光,就像生性内敛低调,有良好修养的男人在打探一块异形怪状的玩意儿。
“我真没找到,酒放在哪?”唐逐雀再次问道。
“白痴!酒柜在卧室里面。”叶庭鹰骂了一句,提醒。
骂完,他苦涩地摇摇头,这回不该骂。回想下,这么多天了,她连自己的卧房也没进过。
唐逐雀快步走进他的卧房。
他的卧室,家私布置更简单,一大片灰白的地板,那张靠墙带床头柜的欧式大床,床被枕头全是低调的灰色调;一个简约风格,布满米兰方格的麦芽白哑光衣柜,便是个酒红色,琉璃质感强烈的酒柜。
酒柜的正面,附带扇灰白的玻璃移门,移门的尽头,那醒目的银色密码锁告诉她,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那扇移门。
该死的控制狂!唐逐雀低声骂了一句,闷闷地折回厅外,不满地怨道,“叶庭鹰,你干嘛要把酒柜?耍疾恢烂苈耄以趺茨镁疲俊?br />
叶庭鹰正敲打的手指顿住,他轻轻把那台轻薄平板电脑移开,放在沙发里,大步起身返回卧室,很快,就拿了支原装的红酒踱步出来。
他坐在沙发里,从酒桌下面的抽屉拿了开瓶器,利落地打开红酒瓶,沉声道,“还不过来?”
唐逐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冷笑地指着那瓶红酒,道,“叶庭鹰,这种鸣鹰牌的红酒你到底拍了多少支,一共花了多少钱,爷爷他知不知道?”
这些鸣鹰牌的红酒,因为口感香醇绵长,口味独特,已被红酒喜好者炒卖得很高,拍卖价已经是红酒品类中最高的。
叶庭鹰冷冷瞪了眼多嘴的女人,把那支酒放进酒托里,往晶莹剔透的酒杯倒了两杯酒,沉声道,“来,快尝尝,喝完陪我睡会。”
唐逐雀立时皱眉,“你自己睡,我不睡了,我今天已经睡了快12个钟,再睡今晚我会失眠。”
这下,叶庭鹰破天荒地不再扭改她的辩解,浅浅抿了口酒后,再次搬过那台轻薄的平板电脑,又快速地敲起字来——
唐逐雀好奇地凑过去,她两眼刚看到屏幕,下一瞬,头部已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记。
“不该看的别看!喝你的酒去。”叶庭鹰缓缓把平板电脑合上,冷声警告。
唐逐雀摸了摸被人敲得微痛的后脑勺,再次想起那次被他一拳打昏的事,心里生出了委屈。
她撅起嘴,放下手里的酒杯,生气地开口,“常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叶庭鹰,你永远是君子的反面,小人。连女人都打,真没风度,你骨子里,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叶庭鹰冷眼斜睨她一眼,淡淡开腔,“在我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君子的定义。但寡人是不是小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还有,女人也要分很多种,像你这种表面温顺,实则叛逆的女人,不但要骂,还得狠狠打,好好调教一番才行。如果能从娃娃抓起,你还可能是个好妻子。”
“刚才,莞音她跟你谈过甚么来?”叶庭鹰一边问着,一边自顾自地喝酒。
他喝酒的姿势很优雅,先是薄唇微张,浅浅啜了一小口,含住那些酒体,像要用来漱口,两三秒后才咕噜全部吞下,微凸的喉结只是动了下,完全没有其它男人豪饮的痛快。
“不告诉你,想知道的话,你不会自己去问她?”怎么又来关心那个高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