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敢不听你的话啊,只是那些医生说真不能打,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打掉的话,恐怕大人孩子都保不住,我,我实在下不了这个狠心。”
白诗韵也不是彻底的绣花枕头,她琢磨寻思了好些天,才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借口。
苏豪再狠心,也总不能要继女白白去送死吧。何况,苏豪,对女人家怀孕这些事,知之甚少。说得夸张些,脸上的表情逼真点,他一定不会怀疑。
“真不能打掉?那阿泽怎么办,难道真要阿泽奉子成婚,娶你女儿不成?”苏豪把皮带扔地上,老脸满是愁思。
白诗韵见他被自己说动了,放下卸妆棉,款步走过去,柔声道,“阿豪,其实阿泽与阿玫成婚也没甚么不好,你想想啊,阿玫自小就最孝顺你了,比对我这个当妈的还好。她作你的儿媳妇,总比其它那些娇蛮霸道的千金好得多,对不对?他俩又不是真的两兄妹,就算结婚也没人会说三道四。”
她的话说得从不会多,总是刚刚好。因为说得太多了,苏豪就不爱听。
苏豪提了提往下掉的裤子,语气依旧威严,“咦,你这死婆娘最近说的话怎么都有些道理。不打也行,不过,唐叔他很快回国摆七十大寿,阿泽与你女儿有了孩子这事可不能让他知道。”
苏豪口中的唐叔,就是唐彦诚,唐展和的父亲。
“那是那是。唐老先生那么中意阿泽,早就把阿泽当成得意的孙女婿,气坏他老人家是不好。”白诗韵附和道。
其实,她很想知道相识多年,胆大包天的苏豪为何这么紧张唐彦诚,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苏豪点点头,厉声道,“那怎么还不去卸妆,像鬼一样!平时在家不化妆不是挺好的?”
白诗韵唯唯诺诺,应话。重新在梳妆台坐下。肩膀却松了下来。因为,卸妆的同时,也卸下了心头那副沉重的担子。
翌日大清早,趁丈夫出外散步的空隙。白诗韵跑到女儿房中。与女儿说起昨晚的事。笑着说:继父已不再反对她与继子的感情事,要她好好爱护肚子里的孩子,平时对继父继子体贴点。少与外面那些女人争风吃醋。
白若玫开心得合不拢嘴,搂着母亲亲起脸颊,笑脸盈盈道,“谢谢妈,我终于明白到母凭子贵的道理。最近,我不再问哥去哪忙,哥心情不错时呢,还主动给我带礼物呢。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比如慕涵,我从来没放在眼里,她们哪斗得过本,除了唐逐雀那女人,不过,她淡出哥的生活了,哥慢慢也会把她忘了——”
说了几句,白若玫摸摸肚子,笑道,“妈,不过,我真想快点和哥结婚,结婚了我才踏实点。宋语芙那女人最近又来缠着哥了,爸一向希望和宋大状做亲家。”
白诗韵扬起漂亮的笑脸,安慰道,“阿玫,那个宋又不是真的喜欢你哥,怕甚么。你哥这人对男女感情的处理可是精明得很,他绝不会与那些不三不四,没真感情的女人纠缠一辈子的。”
白诗韵谈完后,约朋友一同去喝早茶。
而白若玫虽然又从母亲的话里得到了颗定心丸,但心中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她怀胎大半年了,肚子越来越大,挺着大肚子,闷在家里休养,已经完全脱离以往那种醉生梦死,夜夜笙歌,应酬臭男人的,安分得跟古代已婚的良家妇女,但苏温泽对她的态度,依旧一时热情,一时冷淡,不知心里想甚么,这让她有些仓皇。
仓皇的原因是:她绝不想给男人生了孩子再被抛弃,哪怕那男人是她付出真感情的。
比如她母亲,年轻时上演一出为钱卖身,嫁给痴呆傻瓜的苦情戏,之后又被黑帮大佬霸占,受尽挨打欺凌,除了能大鱼大肉吃上顿饭,没什么好处,三十岁前都活得太卑微,没有意思。
后来,继父苏豪不介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