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两手攥起她那双纤细的手腕。
唐逐雀抬起头,迎上他的注视。
她的脸色很平静,眼角却带着一丝悲伤,还有怨恨。
“小雀,你是不是很恨我,是不是?”
这话说出口,苏温泽的喉咙里跟着涌上了莫名的苦涩。
“当年,为何要背叛我?为何不等我回来?”
自顾自地接着问起来,他的神色痛苦起来。
“温泽,我有等你回来,我一直在想你。”
早已强迫自己要沉默不语,她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回应。
只因为,他的痛苦每次都会触动她的心弦。
“哦,是吗?怎样等我的?你和那男人拥/吻时,会想起我;在他身下叫着时,会想起我;还是他给了你快/感那刻,会想起我?——”
一字一句地缓缓问着,苏温泽收起了痛苦神情,嘴角开始噙着狞笑。
“不,别说了,别再说了——”
唐逐雀快声阻止他,瞬间红了眼眶。
他的狞笑宛若薄薄刀刃,刺进她心间!
她就知道,那事永远是他羞辱自己的源头。
三年了,她与他只是被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捆绑一起。
他兴之所至时,便会提起那事。
“为何不让我说?当年,也是在这间房,你陪了那男人整整一夜。看来他的床上/功夫真不赖——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证据查出他到底是谁,该死的他,隐藏得很深。对了,小雀,你知不知道,快告诉我!”
苏温泽先是一字一顿地奚落,最后把她的两手攥得更紧,语气急切地问着。
“不,我不知道——”
短短时间,唐逐雀泣不成声,已是泪流满面。
“小雀,别哭。乖,别哭——”苏温泽下意识地搂住她,把她的头靠往自己怀里。
她的肌肤有些冰凉,柔软的触感再度诱发那难以言喻的占有情绪。
意识到心底渐长的那抹异样情绪,苏温泽冷笑几下。
双眼接着染了一层薄冰:怀里的她早已是不干不净的女人了,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想起那些床照,怒意,厌恶顿生,苏温泽大力拉开怀里的女人。
唐逐雀站不太稳,跌坐在沙发上。
她伸手捂住脸颊,滚滚而下的热泪很快濡湿了十指,掌心——
“不准哭,待会你陪我出去。”
苏温泽冷声道,瞥了眼沙发上痛哭流涕的人儿,转身进了浴室,浴室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唐逐雀哭得更凶,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迸流而出——
三年了,苏温泽根本就没有放下那事,一直认为是她的错,她没有机会弥补,也没有可能性修复往日两人的感情。
她曾天真地以为,那事一定会随着时间慢慢冲淡。
那个陌生男人,夺去的不仅是她的处子之身,也是一份她珍视数年的感情。
如果有一天,她找出了那男人,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她要他生不如死——
“怎么还在哭?快去洗把脸,陪我出去!”身后,冷冷的男声响起。
苏温泽打开了衣柜,提着套白色西装进了更衣室。
唐逐雀走进浴室,捞起温水洗了把脸。
浴缸里,还有半缸的热水,冒着淡淡的水雾。地板上,那四个已用过的避/孕套,提醒着不久前,她深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的热情。
这幕,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
唐逐雀双手握紧,指甲尖死死地顶住掌心。
“我们要走了,快出来。”
浴室门外,苏温泽向她勾勾手,白衣白裤,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