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市委小车班的司机自然也不敢多嘴。只是王军猜测彭远征准是个当官的。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彭县长”!
“彭县长”为何他并不知晓,但能被称为县长的人,在这个县里就是顶尖的大领导,全县数十万老百姓的父母官。
不多时,医院的值班副院长c党支部副书记许庆辰一溜小跑冲进了病区,他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突然接到电话说医院来了一个姓彭的县长,跟肛肠科的大夫护士发生了冲突,顿时吓了一大跳,撇下报纸就跑来。
县里昨天来了一个姓彭的常务副县长,他是知道的。医院的一把手昨天从县里开会回来,刚传达了市委对县委县政府班子调整的决定精神。
许庆辰跑进来,一眼就望见了霍光明。霍光明是区府办信息科的科长(股级),因为经常跑医院为县府领导拿药办事,跟许庆辰也是熟人,见到霍光明,许庆辰就知道坏了,真是新任的常务副县长来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目光投向了彭远征。见彭远征白色衬衣黑色裤子c昂身而立c气度威严沉凝,只是有些年轻。
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上前去扇那白大褂——肛肠科副主任医师姜潮一记耳光,这人这幅打扮这种气质一看就是政府领导,你麻痹的不长眼吗?
“霍科长!”许庆辰定了定神,陪着笑脸走了过去,向霍光明投过求救的一瞥。
霍光明沉着脸,皱眉道,“许院长,这就是彭县长。”
许庆辰这才顺坡下驴,上前去笑着恭谨问候道,“彭县长,欢迎领导来医院检查指导工作!”
彭远征淡然一笑,“我来医院与工作无关,只是来探望个病号。”
“这个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这是我和宋部长昨天来县里的路上顺路捎来的一个急病号”彭远征简单介绍着王军母亲的事情,然后话锋一转沉声道,“你们医院有规章制度,这没有错。但是病来如山倒,病人病情这么严重,还坚持不交够钱就不手术,是不是太——太教条了?”
彭远征本来想指斥“是不是太冷血了”,但考虑到现在的场合不对,又念及自己的身份,这才换了一个“太教条”。
“彭县长,这个彭县长,是这样的,这是今年医院刚出的新规定。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去年一年,我们光是被逃费和欠费就高达几十万,实在是承受不起啊!”
许庆辰尴尬地搓着手,小心翼翼得解释着。
彭远征冷冷一笑,“教条是一方面,我看你们医院的医护人员医德作风非常差,该需要整顿整顿了!”
说到这里,彭远征扬手指着方才的白大褂姜潮,沉声道,“听听他刚才说的什么话!我都羞于启齿,让他自己重复一遍!”
“这是医生说的话吗?我都感觉浑身冰冷!麻木c冷血!医者父母心,你的医德在哪里?!”彭远征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冰冷而隐含愤怒。
白大褂脸色顿时变得无比惨白。他自己没当回事儿,但被这位常务副县长当众评价为“冷血麻木”之人,医院肯定要严肃处理他——就算是为了平息彭县长的怒火,也不会轻饶了他。
“霍科长,你帮着处理一下,这个病号还差多少住院押金,我来承担,我马上就让司机把钱送过来!你们医院赶紧准备给病人手术!”彭远征说完,拂袖而去。
常务副县长下午在县医院“检查指导工作”,大发雷霆c勒令医院进行作风整改的消息,很快就被县医院一把手马麟汇报给了分管副县长严华。
严华大为不满,心道你彭远征刚来县里,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到县医院去耍什么官威?还勒令医院进行整改,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老娘分管的领域吗?你插手进来想要干什么?
她更想不到的是,当天下午彭远征返回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