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河内。
红河岸边一处小公园的草地上,一对野鸳鸯正在忘情缠绵当中,这座地处亚热带的城市里,空调仍然是比较奢侈的,和在湿热狭窄的房间里挥汗如雨相比很显然在这样的环境就比较令人心旷神怡了。
可是就在那男人临近最后一刻的时候,下面的女人突然间惊恐地尖叫一声,吓得他一哆嗦瞬间萎了下去。
“你搞什么!”男人悲愤地吼道。
女人一下子从地上坐起,在pi股下面摸出一只小龙虾来,紧接着恨恨地甩开,但随即愕然环顾四周。
男人愣了一下也紧跟着向四周望去,他瞬间傻了眼,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所在的这座土丘,已经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孤岛,荡漾的红河水正在冲刷着他们脚下,而不远处原本只有几百米宽的河面,这时候已经成了一片汪洋,临近河岸的很多房舍,甚至都已经被河水包围。
“发洪水了!”男子毫不犹豫地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仿佛有什么默契般,就在他发出尖叫的同时,凄厉的警报声也在这座安南国首都响起,作为一座临河的城市,洪水几乎可以说是这座城市最恐怖的记忆,这种大自然的狂暴力量,伴随而来的从来都是死亡与毁灭。
不过,今天的洪水很显然跟大自然无关。
当张金创被秘书匆忙叫醒的时候,突然上涨的红河水,已经淹没了河内近三分之一的城区,无数老百姓正匆忙以各种方式逃离自己的家园,寻找可以躲避洪水的地方,好在常年经历这种事情,而且这洪水涨得也比较诡异,比较温和,所以倒没怎么造成人员伤亡,可财产损失就让人欲哭无泪了,尤其是沿河的那些工厂商铺,全都泡在了河水中。
“又没下雨,哪儿来的洪水!”张金创怒冲冲地说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主席,您看这儿!”已经在等待他的防洪部门官员,面无表情地把电脑屏幕转向他。
张金创一看立刻傻了眼。
在下游的河水拐弯处,一道至少三公里长的巨大冰坝横亘红河,而且这道冰坝还随着被逼住上涨的红河水不停增加着高度和宽度,在冰坝正中间,一道扩散状金光正缓慢向前移动。
“混蛋,这个该死恶棍!”安南国主席阁下紧接着发出了一声暴怒的吼叫。
好吧,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自然也就是王老板这种人能干出来,现在他正像个俯瞰众生的君王一样,悠闲地坐在冰坝最顶端特制的宝座上,左手托腮打着呵欠,在他右手中那把叉子正叉在头顶跨河的高压线上。
他既然说要报复,那肯定要报复得安南人刻骨铭心才行,杀人不行,人命不值钱,尤其是在这种穷国,敞开了生安南人一年补充几百万人口小菜一碟,对于这种本来就穷得叮当响的国家来说,他们的工厂才是最有价值的,在红河下游筑一道冰坝,大半个河内全得被水淹。
而且他这不单是报复,还是杀鸡儆猴,让其他那些国家都看看亚特兰蒂斯人的实力,如果不想自己的城市被毁,那就最好在这场战争中搞清楚立场,否则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主要城市可都是临河而建,伦敦,巴黎,汉堡…
想跟美帝勾搭,先看看自己家外面有没有河流再说。
他可不想以后有事没事总有一队美帝特种兵从某个邻国潜入然后打扰他的生活,王老板需要的是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而不是穿一身奇形怪状的行头在这里风餐露宿,所以他要拿安南人开开刀,让其他那些国家脑子清醒点,尤其是那些他有着大量存款的国家。
“通知国防部,命令导弹发射,轰死这个恶棍!还有联系美帝,让他们看看自己做的好事!”而在河内城里,张金创正失去理智般嚎叫着。
“主席,不行,不能这样做!”防洪部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