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更是很想见一见顾十七姑家的方方是什么样子。
程诰见她们婆媳俩的表情有些不对,奇道:“怎么?韫哥儿(了)也很顽皮吗?”
周少瑾从来不觉得韫哥儿皮,笑道:“他是男孩子,比较好动。倒也不很顽皮。”
大家笑着说了会孩子,程诰起身告辞。
周少瑾把他送到了门口。
廖绍棠和程让送程诰去了客房。
程诰梳洗更衣后由廖绍棠和程让陪着说了会话,等到程池回来摆了席面为他接风洗尘,次日又亲自带他去了程劭那里,由程劭考校了功课。
程劭对程诰的功课很满意,答应推荐他去了国子监读书,还让程诰功课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他。
程诰自然是感激不尽,每天就是朝阳门到家里,家里到朝阳门,偶尔会去拜访程劭,去廖绍棠那里串串门,和程池聊聊天,其他的时间都在心无旁骛地读书。
周少瑾看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定。
时序也到了三月初三上巳节日,也就是女儿节。
江南素有在这一天采了荠菜花煮鸡蛋解dú止痢的习俗。
周少瑾之前不知道京城也有荠菜花,后来发现家中有仆fù煮了鸡蛋送人她才知道。所以今年一早就吩咐家中的仆fù采荠菜花送给亲戚朋友,还让程诰带了些去给同窗,自己则在这一天煮了些鸡蛋酿了米酒,和郭老夫人一起庆祝。
结果她们正吃着鸡蛋。彭城伯夫人跑了过来。
她心不在焉地和周少瑾打了个招呼,就拉了郭老夫人去一旁的暖阁说悄悄话:“您听说三皇子和四皇子打架的事了没有?您说这件事可怎么办好?四皇子每年都往我们家送东西。您也知道我们家,四皇子按理也是我们家的外甥。他送礼给我们也是人之常情。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纷纷怀疑四皇子觊觎皇位,陷害手足,原本户部的差事也没了……以皇上的脾气,若三皇子的事真的是四皇子干的。皇上肯定不会放过四皇子的。万一要是四皇子倒霉了。我们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就算是查出来是四皇子干的,法不责众,特别是如今皇家丑闻迭起的时候。就更不会去动这些功勋之家了。
只要皇太孙心里没有疙瘩就行了。
但这话郭老夫人不好当着彭城夫人说,只能委婉地道:“其他几位皇子之前也应该给你们送过礼吧?既然怕皇上误会,何不请了皇太孙去皇上那里探个口风?”
彭城夫人听着眼睛都亮了。
皇上的为人他们是知道的,就算是一时得罪了也不要紧。反正皇上年事已高,最多不过熬过这几年。可皇太孙却是未来的储君。正常的情况下还有好几十年活,他们可熬不起啊!
彭城夫人连声道谢,匆匆辞了郭老夫人就赶回了彭城伯府。
周少瑾笑道:“这个彭城夫人倒有趣。”
按理,这样的人很难在宫中如鱼得水。偏偏彭城夫人就很得皇太后和皇后的喜欢。
郭老夫人笑道:“直率也有直率的好处。你以后就慢慢明白了。”
周少瑾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去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彭城夫人又过来了。
她拉着周少瑾的手不好意思地道:“看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没有问你好不好?听说你怀了孩子?有没有什么想吃想喝的,我给你弄去。别的不敢说。要说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可见得多。”
可见昨天是真急了。
周少瑾暗中失笑,但还是恭敬地向彭城夫人道谢,请了彭城夫人进内室喝茶。
彭城夫人也不客气,陪郭老夫人坐在那里面说着闲话,眉宇间却不再有昨天的心浮气躁,可见郭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