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婆子求救的看向方氏,却见韩道寅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杨婆子马上低下头。
方氏握了握她的手,转而对韩道寅道:“惠英杨妈妈闺名一直跟我在花厅待客,大小姐带人堵了花厅她刚好带着人去若水院,”说着看了看韩綪一眼,“下人来说若水院的姚嬷嬷磕破了头,我这边走不开就让惠英去看看。”
站在财路身后的连翘忙站了出来,“是的,是的,秋夕带人堵了若水院奴婢当时就在,也是奴婢亲眼看到姚嬷嬷磕破了头来跟杨妈妈说的。”
韩道寅看都没看连翘,对方氏道:“这是谁教的规矩?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个丫鬟插嘴?”
连翘一凛,管事却反应更快,挥挥手就有两个婆子上来把连翘堵了嘴拖下去了。
韩綪一直冷眼看着花厅的一切,这会儿见管事做事这样麻利却是少有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目露赞赏。
韩管事感觉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循着目光看去入目的是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面竟然带着赞赏,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今儿整个府里都因为大小姐闹腾起来了,她却像是最淡定的一个,除了刚刚哭了一场意外,从始至终她都像个外人在看戏一般。话说对于这个突然发难,阵仗又搞的这么大的大小姐,韩管事除了隐隐有些头疼以外,还有些好奇,是什么原因让大小姐这样背水一战,把整个内宅闹的鸡犬不宁的?
花厅里的下人见管家二话不说就把连翘堵嘴拖走了,而老爷却什么都不说,顿时心里一凛,人人自危,忍不住往后退了退,都不想再做那出头鸟。
方氏也被这干净利落的动作惊住了,韩晴更是连哭诉都忘了,目瞪口呆的盯着花厅门口。
“既然夫人没什么大碍,那就先处理家事吧。”韩道寅虽然今儿被气的不轻,却还是知道分寸的。韩綪闹起来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内宅事,他随意插手不好,而且也会伤了方氏的威信。
方氏到了嗓子眼的一口血被咽了回去,扶着杨婆子的手又坐了回去。
“今儿这事到底是为了什么?綪姐儿,你一直都乖巧听话,莫不是听了那个丫鬟婆子的撺掇才闹出这么一出?”三两息之间方氏已经想好怎么开口。她跟韩道寅多少也做了年夫妻,还是知道韩道寅性子的。他会给作为当家夫人的她足够的尊重。那么当然也会维护她的尊荣,今天的事可以说是让她的颜面扫地,不管怎么说让先夫人留下的女儿带着一群下人把当家夫人堵在花厅。还冷嘲热讽的把客人赶走,这不止是打了她的脸,更是说明她御下不严。韩道寅即使会生她的气,但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扫她的面子。所以最好还是找一个台阶大家下。韩管事不拖泥带水的把连翘堵嘴拖走也是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这一方面也是反映了韩道寅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方氏相信她的选择没错。而这么有暗示性的话说出来,韩綪要是真的聪明了自然会顺着她的话来,到时候牺牲的就是一两个下人,当然首当其冲的应该就是春夏秋冬四个丫鬟了。如果韩綪没有顺着这个台阶下。那么还是之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嫡长女,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韩道寅一听这个说法,想着这些年韩綪的性子。顿时坐直了身子,目光在春归秋夕冬玉三个丫鬟身上掠过。
“母亲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天真的以为对你还有你狗腿子对我的磋磨我会忍气吞声吧。”韩綪一句话里转了好几个弯。关系也有些混乱,不过韩道寅却是听的明白,目光一转就看向杨婆子,杨婆子顿时吓住,惊慌的跪在地上就喊冤枉。
“冤不冤的看看这些再说。”韩綪从秋夕手上接过一堆纸随手扔到杨婆子身上,好几张从她眼前飘过,她使劲看过去就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但她却一个字都看不清,顿时冷汗直冒。
有几张纸飘到韩道寅脚边,他弯腰捡起一张,上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