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藜用腿把匕首扒拉了过来,背着手慢慢摸索着去拿匕首。,
那些贼人担心灯光映出人影泄漏了行踪,刚刚把烛火熄灭了。江藜手脚被绑着,黑灯瞎火看不到东西,耳边还传来打斗声跟痛苦的声,心里战战兢兢,手抖的厉害更捉不到匕首了。好几回她都感觉碰到匕首了,等再过去摩挲又什么都没摸到。
这样的天气跌坐在地上江藜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滴,她低头在肩膀上蹭了蹭,将手收回来,深吸几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好不容易能去京城问个明白,这样死了太窝囊了。
周围打斗的声音不停,江藜是缩在角落里还时不时的被人踩一脚或者踹一下。屋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既不知道闯进来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现在谁占了上风。
得自救
深呼吸几下慢慢平稳多来,江藜闭着眼睛不再看黑暗里晃来晃去的身影,摒着呼吸慢慢在地上摸索匕首。
再被人踩了三下,被飞来的东西打到肩膀,被踹飞过来的人砸到脚以后,江藜终于摸到了匕首。
黑夜里感觉一股刺骨的疼从手掌传来,江藜知道她幸运的摸到匕首了,却又不幸的是摸到了匕首锋刃上,手应该被割伤了。
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江藜握着匕首开始割捆绑着自己的绳子。手被绑在身后,拿匕首并不方便,割绳子的时候好几回都戳在自己手腕上,她也强忍着疼痛没有停止。
屋里的打斗声已经越来越小,江藜心急如焚。
如果是那些贼人占了上风。她恐怕今天会命丧此地了。
屋外荣婶急的直落泪,江春握着她的手,紧紧拉着她不让她靠近屋子。
“大小姐吉人天相,她不会有事的。”江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嘴里这样念叨着,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荣婶。
“她说我性子不好,要拘拘我性子。我还没改好呢。她肯定不会失言的。”
“她说要看我定亲,我还没定亲,没找到忠厚老实的人照顾我跟我娘。大小姐肯定不放心。”
“我们说要去京城,我们要一起去京城的,她要去看看训叔跟训婶婶,跟他们说说话。她一直想去京城。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江春嘴里的话一直不停,眼神也有些涣散。荣婶他们的心思都放在屋里,只想等着屋里的打斗停止好冲进去救人,无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庆伯跟一个穿着劲装的汉子站在离屋里最近的地方,两人紧紧盯着屋里的状况。
“哐当”后院传来一声重物撞击东西破碎的声音。劲装男子闻声飞快的往屋后跑去,到了后面打斗声更大了。
村里也有不少年轻的汉子被江铁柱叫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火把。跟着庆伯也到了屋后,看到有两个人缠斗在一起。一人穿着庆伯身旁那人一样的劲装,另一人衣衫褴褛,身上也有不少伤痕,浑身上下充满着戾气与劲装人缠斗在一起。
外人看不出来,只当两人打的热烈,那兵器相加的声音听的人耳鼓阵阵,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劲装男子却看出是自己这边的人占了上风,冲着纠缠的两人问道,“元正,主子呢”
很明显两人中同样穿着劲装的人是元正了,打斗之余他竟然还回应了这边,应对的很是轻松。
“爷在屋里救小姑娘,这人要捉活的。”
劲装男子知道自家主子的本事,一听这话不再犹豫,冲进来加入战斗。
那贼人正是刚刚拿匕首挟持江藜的人,逃亡几天他又累又饿,本想着躲在无人的村落里喘口气吃点儿东西,却不想混到了江鲤村来,还没找到东西被小姑娘给碰上了。刀口上舔血有些日子了,最近又看到了死人,他心肠早硬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