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江家院子里挤满了人,火把将不大的院子照的灯火通明,不少人的衣服都是随意的披在身上,有的甚至连外套都没有穿,看得出来都是听到声响慌乱中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在已经有些凉意的夜里穿的单薄的缩着脖子抱着膀子,对着院子里缩成一团的两人指指点点
荣婶黑着一张脸陪江藜坐在旁边的耳房,目光透过半开的窗户落在院子里,恨不得将院子里被捆着的两人千刀万剐。
这两个下作的东西!
堂屋里气氛沉闷,族长c二叔公他们都坐在椅子上,大家心里都气的不行,却谁也不愿先开口,生怕一开口自个都忍不住发火。
庆伯咳嗽一声,指着堂屋桌上的东西,开口问道:“您看,这该怎么处理?”
众人的目光落在桌上一根细长的管子上,顿时面色更黑了几分。
“这事我们会查清楚,也会给阿藜侄女一个交代,天晚了,你们忙碌了几天也累了都先歇着吧,人我们带走,会把他们关在祠堂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族长忍着气说道,心里将七叔公c王宗水c江有才几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壮哥儿c牛哥儿,你们俩把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带走。”族长点了两个青壮的少年说道,又安抚了庆伯两句起身就要往外走。
庆伯一听族长开口就明白他这是想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心里忍不住有些鄙夷。想前任族长,虽然本人没什么大才,但为人处事也还公正,外面的人也都很尊敬他。却不想他儿子是比他聪明了,可小心思也太多了些,做事计较太多就有失公允了。
“人还是放在这里看管吧,等什么时候把事情查明清楚了,商量好了怎么惩处他们再说吧。”庆伯想到这两人的打算,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不然以后这族里的人还不都以为江藜是好欺负的,谁都要来踩上一脚啦。
“你!”族长指着庆伯,张了张口,被庆伯坦然的眼睛看的有些心虚的转开视线,说道:“这事既然闹到了族里,族里自然会查清楚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的。”
其他几个叔公本来年纪就大了,大半夜的又被叫了过来,一看还是江藜跟七叔公他们两家的事,顿时觉得烦躁,都是一家人,他们咋还没完没了了。族长都已经说了会给江藜一个交代,她家的这个管事竟然还不依不饶的,也不让把人带走,是怎么个意思?还真的不把他们这些老东西放在眼里啦?
“你是个什么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家里没个主事的,奴才们还闹翻天了?”四叔公骂骂咧咧的说道。
这话说的就诛心了?想庆伯出门在外,哪个不是对他恭恭敬敬的,就是黄员外他们这些人也客气的称呼一声江管事,却不想村里的人为了包庇江有才c王宗水两个混蛋,竟然这样给他没脸,江藜气的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哎,大小姐。”荣婶叫了一声,忙追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江藜手里拿着棒槌狠狠的敲打被捆住的两人,那两人被捆绑住了手脚,躲都躲不开,江藜生着气下手也重,打得两人唧唧哇哇乱叫,开始嘴里还不停的骂着难听的话,被江藜打了七八棒槌实在忍不住,苦着喊着开始求饶起来。
想起前世他们蒙骗无知的自己,想到他们往她身上泼的脏水,江藜气红了眼睛,脑海里全是前世村里那些妇人对她指指点点的声音。
直到被人拦下,江藜才喘着粗气,渐渐清醒过来,而地上的王宗水已经被打晕死过去了,江有才那会儿被夹伤了脚,虽然止了血却也伤了元气,被打了两顿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江藜扔了手里的棒槌,指着躲在一旁的江春道:“去,端盆水过来。”
“啊?哦。”江春有些茫然的应了一声,看江藜的眼神带着敬畏,三两步跑到厨房去舀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