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要伸手去掀车帘,可是萧湛抱着她,根本就够不着。
不过外面情形如何,大体猜的出来。
有人撒铜钱,肯定会有人捡啊,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安容想着,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低头一看,手腕上的玉镯正泛着黑光。
萧湛握着安容的手腕,脸沉黑如墨。
又有人要杀安容?!
萧湛掀开车帘,吩咐暗卫注意,看附近有什么人没有。
安容望着手腕,眸光疑惑,叫萧湛蹙眉了,“怎么了?”
安容举了举玉镯道,“今儿玉镯冒黑晕,和之前几次不同,之前我会感觉到心慌,这一回没有。”
说着,安容顿了顿道,“应该不是我有危险。”
萧湛望着安容,眸底带了质疑和探究。
萧湛怀疑安容怕他打道回府,不许她去行宫找朝倾公主,所以撒谎骗他。
安容一见萧湛那神情,就一肚子闷气道,“我没有骗你!”
她才不会拿这样的事撒谎呢。
萧湛眸底深邃,似乎想把玉镯看个透,“总不会是我有危险吧?”
萧家的木镯,一点都不向着萧家,难道今儿要破例了?
安容堵着气呢,总觉得萧湛的话带着消遣和不信任,当即努了鼻子道,“你们萧家小辈都是捡来的,木镯会向着你们才怪了。”
萧湛哭笑不得。
安容拍了萧湛的手背两下,道,“先松开我一会儿,我瞧瞧外面。”
萧湛没有松手,只吩咐赵成道,“把车帘掀开。”
赵成就把车帘整个掀开了。
透过车帘,安容正巧见到酒楼上有人抛下铜钱。
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来。
那些铜钱刚落到地上,就引来一阵哄抢,你推我攘,就差没打起来。
安容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黑晕依旧。
安容望着萧湛道,“我觉得木镯示警,应该和那些铜钱有关。”
“铜钱?”萧湛眉头一挑。
赵成就猜测了,“莫非是假钱?”
安容摇摇头。她虽然想不明白木镯为何示警铜钱,可她知道赵成的猜测不对。
因为假钱不能给人带来生命危险。
而且,既然制造假钱,那肯定是爱财之人,又怎么会这么慷慨大方的丢铜钱?
不知道酒楼上是谁,这么大方,就这么一会儿。已经丢了至少几万的铜板了。
马车就一直停在那里。前面捡钱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酒楼上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是酒楼的小伙计,他大声道。“诸位散了吧,铜钱已经撒完了。”
小伙计说完,就把窗户关上了。
楼下众人还意犹未尽,期盼的看着那窗户。希望它能再打开,再丢下无数的铜钱来。
可是等了半刻钟。窗户都紧闭着。
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那些人抖着手里的荷包,笑的花枝乱颤。
等人散了大半,赵成才放下车帘,坐上马车。继续赶路。
路过一条岔道时,赵成听到远处有哄闹声,忙回头道。“少爷、少奶奶,宁远街也有人撒铜钱。”
“去查是谁丢的铜钱。”萧湛冷了寒眸道。
等马车在行宫前停下,暗卫便上前道,“京都八大街,都有人撒铜钱,听酒楼伙计说,说是京都一富贵人家新娶的儿媳妇有了身孕,主人家高兴,想替那未出世的孩子祈福消灾,撒六百六十六两银子的铜钱……。”
破财消灾,祈福保平安,这样的事并不稀奇。
只是大多都在自家府邸前撒铜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