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眼珠子瞬间睁大。
这是他写的?
她为什么觉得眼熟的很,好像经常瞧见似地?
除了湛王府大门上的对联外,她还从没瞧见过萧湛的字,为何觉得眼熟?
安容望着兵书走神。
她最近没看几本书,只是和荀止有过书信往来,好像荀止的字和萧湛的如出一辙?
安容越回想,越觉得相似。
可是她要肯定,安容又有些犹豫了。
是不是她瞧错了?
安容想对比一二,偏偏荀止给她的信,她怕留着惹祸,全给烧了个干净。
安容拿着书的手,慢慢的握紧。
心有些慌乱不安。
她不止一次怀疑萧湛和荀止是同一个人了,每次一有这样儿的念头,就被她强行摁了下去。
若是其他人,安容还能怀疑笔迹相似是偶然。
世人敬仰崇尚书法大家,从小就临摹他的字帖,久而久之,字迹就像谁的。
可是萧湛的书法,饶是周少易都难临摹,只能做到形似,而神不似。
萧湛发觉安容在走神,伸手在她眼前轻轻晃动,安容理都没理他,麻溜的下了小榻,去了书桌旁。
因为心不在焉,差点将萧湛的书糊地上去,幸好海棠眼疾手快,接住了。
海棠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
这可是萧表少爷亲笔所写,国公府世代相传的兵书啊,要是弄坏了,可怎么办啊?
萧湛远远的瞧着,见安容拿起一张花笺。
他的脸瞬间漆黑如炭,眸底隐隐有火苗串烧。
尤其是安容让海棠抓了小七过来,把信塞进竹筒,然后放飞了小七。
夜,朦胧月色下,小七朝空中飞去。
它落在玲珑苑的墙壁上,趴在那里,有些摸不着头脑。
朝国公府的方向看了看,又朝玲珑阁望了望。
小七知道谁是它的主子。
可是最近。它已经有些晕了。
信他是送到了临墨轩,可是取信的人,从萧湛变成了萧老国公。
以至于。现在,小七有些分不清自己的任务了,这信,是给萧湛的还是给萧老国公的了。
也不说清楚,耽误它干活好么!
小七趴在墙头,用它那不算太灵光的脑袋思岑着。
最后张开翅膀,又飞回了玲珑阁。
万一是给萧湛的。他回去岂不是白跑一趟,时常夜里干活。耽误他生孩子好么!
可是刚一往回飞,吧嗒一下,就被人抓住了。
赵成摸着小七的脑袋,笑道。“不愧是主子亲手喂大的鸽子,不论主子在哪儿,都认得他,你乖点儿,别耽误主子的事。”
安容给荀止送了信,萧湛心里就火烧火燎了。
信送到临墨轩,没人取信,小七是不会走的。
最后信肯定会落到外祖父或者舅舅的手中,两人做事从来率性而为。谁知道会回什么?
趁安容不注意,萧湛吹了声口哨,把赵成唤了过来。要他逮住小七,把信取下来。
赵成对信上写了什么,很感兴趣。
偷偷的打开瞄了一眼,看到信上四个字:你在哪儿?
赵成有些哭笑不得。
主子在哪儿?
主子在你屋子里的花梨木雕兰花小榻上,一会儿还要睡在你那香喷喷的紫檀木大床上啊。
赵成寻思着什么时候把信送给萧湛,可是安容就坐在萧湛身边。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再说安容,心里一直急着呢。
到底是她多心了。还是这一世的萧湛脑袋有问题,喜欢扮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