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侯府姐妹情深,连嫡庶都不分了,这几日,我重温了一下侯府家规,上面写着,庶出要给嫡出见礼,我想三姐姐没忘记吧?”
沈安姒脸色一僵。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安容了。
说忘记了,那她就要重温侯府家规。
说记得,方才说的那话可就太可笑了,她一个庶出的姐姐,哪有那个脸皮叫嫡出的妹妹给她见礼?
安容就那么站着,等着沈安姒给她福身。
“家规我都记得,只是以前一直都是四妹妹你先给我福身……,”沈安姒笑道。
安容低低冷笑,“是啊,以前都是我先不守规矩,以至于有些人都忘记我才是侯府嫡女了,什么样的手都敢往我屋子里伸,我是心软,才只下了些痒痒药,我若狠心,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沈安姒脸色又难看了三分,她瞥了芍药一眼,才看着安容笑道,“四妹妹何必说风凉话,你算计了我,何必再往我伤口上撒盐。”
安容望着沈安姒,“我算计了你?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算计你的?”
沈安姒望着安容,颇诧异道,“冬梅送信给我,不是四妹妹你的算计?不是四妹妹你借刀杀人,想挑起大姐姐和大夫人的仇恨,凭白让我做了那个坏人。”
沈安姒语气哽咽,像是质问安容,又像是在诉苦。
她被人害了,还误解了安容,她想要查出幕后黑手。
安容看着沈安姒,很想上去掐掐沈安姒的脸皮,看看它到底有多厚,有多么的结实。
安容笑了一笑,“三姐姐你的脸皮撕下来都能当砖用了。”
沈安姒蓦然怔住,眼神微冷。
芍药则捂嘴笑,她好想说,除了六姑娘的脸皮,府里其他姑娘的脸皮都能当砖用。
安容不想和沈安姒废什么口舌,她知道沈安姒为什么急着辩驳。
她一箭三雕的算计非但没有成功,还惹了一身的麻烦。
第一个便是老太太,偷她的信件,还栽赃嫁祸,老太太厌恶她。
第二个便是大夫人,信上的内容是大夫人想知道的,但是双手红肿,又是拉肚子,这口气,够沈安姒受的了。
第三个便是沈安芸了,府里有大姨娘,沈安姒做的事,沈安芸不可能不知道,沈安姒想借大夫人的手除掉她,沈安芸岂会任由她宰割?
老实说,安容有些同情沈安姒了,她的下场好不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三姐姐,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安容转身便走。
芍药跟在后头,亦步亦趋,三步一回头。
不知道多少步后,芍药停下脚步,眉头蹙紧。
几十米开外,有个眼熟的丫鬟朝沈安姒走了过去。
沈安姒跟着那丫鬟走了。
芍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丫鬟是谁,忙跟安容道,“姑娘,大夫人找三姑娘了,三姑娘肯定要倒霉了。”
安容眉头轻挑,笑了一笑,“你太小瞧她了,她会安然无恙的。”
芍药撅了撅嘴,心底祈祷大夫人火气能大些。
安容去了怡安堂,正巧碰到福总管,他手里拿了个请帖。
安容笑了笑,“谁府上递了帖子来?”
福总管摇头笑道,“不是什么请帖,是方才,大夫人说府里好不容易请了如意戏班来听戏,应该下些帖子请些贵夫人来侯府听戏,老太太想着,她也收到过帖子,就让奴才准备了份名单,明儿把请帖送出去。”
四天后,便是如意戏班登门的日子,要真请人来,还真有些急。
安容对于大夫人这个提议皱了皱眉,她还在禁足中,老太太是看在过年的份上,放她出来玩两天,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