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屋子就完了。”
等到那时候,他这个做总管的就有考虑不周之罪。
安容但笑不语,看着大门外,小厮牵扯一匹新的马车过来。
车身似乎比之前的略大了一些,裹着厚厚的呢绒,车华盖缀着流苏,每个流苏上都有小银铃铛,奢贵异常。
安容望着马车愣了愣,“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
福总管忙回道,“五姑娘听说马车坠毁了,亲手绘了图纸让人照着做的。”
安容望着马车,额头轻挑,难怪会这样奢侈了,弋阳郡主和清和郡主的马车都没这个一半了,这样的马车停在街道上,还不得时时防备着,那流苏会不会被人给剪了去?
“给我换一辆简朴的马车来,”安容不喜欢招摇,向福总管道。
福总管微微一鄂,有些怔然的看着安容,四姑娘不喜欢华贵的马车么,以前她不也嫌弃马车太简朴了,要多些银铃铛在上面才好,他可是特地吩咐下人牵的马车来,心里还担心五姑娘知道了,会恼他呢,毕竟是她亲手绘的,她不先坐,心里会气恼。
安容哪还记得前世自己喜欢华贵的马车,时隔那么多年,有些不良恶习早改了,马车最重要的是坐着舒适,漂亮奢侈倒是其次。
安容有吩咐,福总管哪敢不应啊,赶紧让小厮重换了马车来。
半盏茶的功夫后,安容坐在了马车内。
在马车里,安容拿出给江沐风准备的礼物,一把精致的匕首。
摸着上面的花纹,安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来。
合上锦盒,安容闭眼假寐。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马车停下来,因为惯性缘故,安容身子往前一倾,再后退撞到马车。
困意全搅合没了。
安容掀开马车,小厮就道。“姑娘,前面好像出事了。”
“还能不能走?”安容问道,要是绕道的话要多走不少路。
小厮下了马车,望着安容道,“奴才去前面瞧瞧。”
安容点点头,小厮就跑前面去了。
安容放下车帘,坐在马车内无聊。好在没一会儿小厮就回来了。
安容掀开车帘望着他。小厮回道,“前面砸伤了人,好像是冰雹砸碎了酒楼上的瓦片。风一吹掉了下来,把路过的人给砸了,好像是位贵家少爷,他一定要酒楼赔偿。酒楼说是冰雹的缘故,不怪他们。就这样僵持不下,把前面路给堵……。”
小厮话到一半,眼睁睁的看着安容唰的一下把车帘子给关上了,到嘴巴的话愣是不知道要不要接下去。
萧湛骑马走过来。银色面具下,一张原本白皙如玉的脸,此刻在面具的对照下。显得格外的黑沉。
他到底怎么着了,她不过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都怀疑有没有看清楚是他,就想都不想就把车帘给放下了,他就有那么可怕吗?
萧湛忽然觉得今天这身衣裳不对了,她好像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这身衣裳和面具。
马车里,安容又想剁手了,一张脸涨红如血玉,又羞又恼,还有些抓狂,她好像见到萧湛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都不一定认得出她,她为何要跟做贼心虚一般?
安容双手拍着脸颊,努力让自己镇定,然后掀开车帘,稍稍抬眸就见到一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神。
安容觉得自己手在颤抖。
努力维持镇定,对小厮道,“绕道走。”
萧湛的脸又黑了三分。
小厮为难的看着安容,“四姑娘,后面也被马车堵着了,没法转弯,只能一直等了。”
等小厮说完,安容这才放下车帘,眼角余光一直瞄着马背上的萧湛,心中纳闷,前面就算堵了,马车过不去就算了,马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