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又去看秋菊。
秋菊也摇头,倒是海棠道,“我记得姑娘说过那尊菩萨不灵验,又讨厌屋子里熏着香,就收了起来,好像并没有带来,估计还在蒹葭里。”
安容眉头挑了一挑。
“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海棠,你去蒹葭找五姑娘把菩萨像请回来,”安容抬眸笑道。
蒹葭内。
沈安姒正和沈安玉闹着玩,她手里拿着张纸,左躲右闪,嘴里还念着,“玉锦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花开,深院重重深不见,春色如何入的来?”
“好诗!好诗!”沈安芙拍手称绝。
沈安玉站在那里,扭着帕子,满脸羞红,嗔怒道,“你们就知道笑话我,不与你们玩了。”
说着,坐在那里生闷气。
沈安姒和沈安芙互望一眼,耸肩无奈,夸她还耍小性子,不过是等她们继续夸她罢了。
沈安姒轻声软语的哄着,沈安玉还挠了她两下才作罢。
外面,小丫鬟进来禀告,“五姑娘,海棠来了。”
“她来做什么?”沈安玉扭眉问道。
沈安姒也纳闷呢,“让她进来吧。”
海棠进去的时候,三人端庄优雅的品茶,挨个的见了礼,才道明来意,“四姑娘让奴婢来取早前落在蒹葭没带走的菩萨像,就是之前老太太替四姑娘求回来的那尊。”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为了一尊菩萨像。
沈安玉神情恹恹,看着梅香,“那菩萨像放哪里的?”
梅香想了想道,“好像不在蒹葭了,一个月前晒霉的时候,嫌弃碍事,就送府里库房去了。”
海棠听了便福身道,“那奴婢去库房拿。”
等海棠走后,沈安芙就不解了,“四妹妹不是说过菩萨不灵验吗,怎么又要了?”
“估计是死马当活马医,聊胜于无吧,”沈安姒笑道,随即又八卦道,“你们说四妹妹是不是真的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怎么净找她呢?”
沈安芙在心底冷笑两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谁知道呢,不过莫名其妙被黑猫冲撞了,委实不吉利,我瞧四妹妹都是强颜欢笑,成惊弓之鸟了,说实话,我都有些怕去玲珑苑了,你们说今晚四妹妹会不会像以前住蒹葭一样吓的大半夜的又哭又闹……。”
沈安芙打了个哆嗦,没敢继续说下去。
沈安玉嘴角一抹笑意忽闪而逝。
海棠把菩萨像请回来之后,安容先拜了拜,然后几个丫鬟都拜了,态度很虔诚。
用了晚饭后,安容看了几页书,又绣了会儿针线,哈欠连天,就是不敢上床睡觉。
海棠把被子铺好,回头望着安容道,“姑娘睡觉吧,今晚奴婢值夜,奴婢不睡。”
安容点点头。
屋子里留下了两盏灯,海棠就在灯下绣针线。
见丫鬟都下去了,安容打着哈欠道,“夜深了,你也睡吧,一会儿不论听到什么声音,别出声。”
海棠茫然的看着安容,没敢多问,放下绣篓子,躺床上睡下了。
海棠刚躺下,忽然一阵风吹来,将屋子里的蜡烛吹熄了一盏,吓的她汗毛倒竖,死死的捂住想要尖叫的喉咙。
安容却饶有兴致的看着。
渐渐的,有股寒意蹿进屋来,伴随而来的是那种凄厉的惨叫声,听的人背脊都发凉。
还有影子在窗户处飘来飘去,在烛火的映照下,格外的阴森恐怖。
海棠披着衣服坐在床边,陪伴安容,见安容好整以暇的瞧着那影子,一脸惧意都没有,不由得怔住了。
那影子飘了半盏茶的功夫,也没有离开。
安容迈步下床,拿了百两银票,走到窗户旁,故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