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孙氏,陆思瑾心情很好。
若能白白多家记于自己身下的酒楼,往后便是事发,那后置的产业,总不会有影响。
若实在急了,还能先转到八爷名下,往后过了门,还不是自己的?
想起秦沐延,女儿家的娇羞便浮上双颊。
她终是信任他、倾慕他,想要将自己托付于对方的。
然想起个中利益,陆思瑾眨了眨眼眸,但愿他不要负她。
听雪进屋,瞧见满面直乐的主子,近身听说了原委,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姑娘,这事儿,您放心二夫人?”
“她与姨娘合作这么些年,总是个能信的。何况,三叔的印章在我这,没有这个,难她道以后就不想再继续了?”
她手握印章,分外的自信,低眸望着红色敲章,心中无比感念生母。
姨娘临走前还不忘自己将来,留了这样的好东西给她。
虽说如此便同二婶母同坐了一条船,可自己在府中地位轻微,发生点什么事没有嫡母与嫡姐的庇护,便只好求助清辉堂。
诚如上次一般。
爹爹如今,亦是对她失望透顶,任由自生自灭了吗?
想起这个,到底有些惆怅。
罢了,侯府的日子也就这样了,还是为今后嫁去秦家再做努力吧。
给二姐姐接生的那个产婆李婶,她一定要找到。
是以,方想起刚刚的南霜。让人进来后,复问道:“你在娇园里有许多年了吧?”
后者忐忑,怎的问旧主的事?
南霜实则也是认了,娇园不可能再回,就只好在兰阁里当差了。
虽说四姑娘不器重信任自己,可来日方长,总还有机会的。
于是,她乖巧的点头,“奴婢五岁就进院子了,当时大夫人才过门。想着二姑娘时而回府。便安置了些人过去。”
“你走近些。”
陆思琼招招手,等人近了才拉过她,见其后缩着肩膀,柔声细语的叹道:“难怪这样细皮嫩肉的。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
二姐姐院子里的好东西可是应有尽有。你过去是大丫鬟。往常小日子可是逍遥自在。”
南霜不明白对方意思,心下惶恐,这是怪罪?
她后背的伤仍隐隐作疼。但手心的汗也溢了出来。
捉摸着,南霜收回手一个跪下,无比诚心道:“四姑娘,奴婢现在就是兰阁的人,往后定当好好侍奉您。
奴婢知道您心中有芥蒂,但容奴婢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若还有二心,不是真心实意的要给您当差,今儿就不是这样了。
所以,还请姑娘您安心,以后多多使唤婢子。”
漂亮话说的好听,陆思瑾抿唇一笑。
须臾,她启唇:“来,你再给我说说,当日你告诉二姐,说我寻你打听李婶子下落时,她是什么表情?”
“二姑娘根本不知李婶子这人是谁,还是周妈妈提醒了才晓得那是接生她的产婆。”
“哦?那周妈妈当时脸色如何?”
陆思瑾心有猜测,然目前苦无证据。
她心中冷笑,二姐不爱她去打搅,自己偏不如她的意。
想躲着自己?
定不给得逞!
姨娘的账,自己在嫡母面前多年营造的形象,都被陆思琼毁了!
说来,南霜当时被质问的场面记得虽说清晰,但到底因为心虚认罪求饶恕,注意都放在了二姑娘身上,要说旁边的周妈妈当时脸色,还真不确定。
可这话自然不好说,若此刻不能教四姑娘满意了,以后怕就更记不得自己这号人了。
她不能平庸一辈子。
想了想,因揣了对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