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都做了这么多,不见到人,对得起自个吗?
但眼下真的面对面,他却不知该说什么了。
此刻听得问话,他含糊着突然接话:“我问你,上回送你的那枚花结,你怎么不用?是不是不喜欢?”
真是脑中灵光一闪说出的话,话落自己的脸则愈发红了,东张西望着以掩尴尬。
“什么花结?”
陆思琼心中藏着烦心事,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枚很特别的花结啊,你忘了?”
龚景凡面露激动,也顾不得那份不自在,几步上前手指指了眼前少女,焦急着想说又偏还含蓄着,“你不要告诉我说弄不见了!唉,你再想想,仔细想想,就是那枚、那枚红色的花结……”
满眼殷切的凝视着对方,哪还记得原本来意?
他这副着急又还欲语还休的模样,让陆思琼不由得看笑了,臻首低垂,询道:“到底是哪个?”
“就是那枚同心结!”
他终于喊出声来,两耳红得鲜艳,音落彼此都沉默不语。
同心结的意思,谁都心知肚明。
那日乔嬷嬷送来,她当众打开,甚至还嫌弃过它的做工,不过那份心意,却是明了的。
然或许是她到底不曾对其上心,加上近来诸多事情,真将这忘到了脑后。
现在眼前人当面提起了,不晓得该如何接话。
而她的不回应,让龚景凡误会是真的弄不见了。
这人心里又急又恨,恼声质问道:“你怎么就真的弄丢了?那可是我花了好多心思编的。
我一堂堂男儿学这个,你知道我遭了多少笑话吗?你、你简直……”
涨红了脸,想骂却又骂不出,最后恼羞成怒的添道:“这么不珍惜,简直是可恶!”
如此,算是表明了心意。
龚景凡少年心性,天之骄子素来好脸面,将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
是以,便是喜欢陆思琼,亦从来不曾明言,逢面甚至批评编排都有过,过去对她亦不乏冷嘲热讽,是如何都不愿承认这份感情。
这一点,陆思琼明白。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亦可以装傻充愣,心中告诉自己,这婚事只是长辈安排,不夹杂儿女私情。
可现在,龚景凡连侯府都私闯了,明显是不愿再遮掩的意思。
她生怕对方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彼此愈发难处,忙说道:“花结还在,我就是起初没听明白。”
“真的?”闻者不信。
“嗯。”
她是不可能将“同心结”三字放在嘴边的,亦别过了视线。
“那你拿出来我瞧瞧。”
不见东西,龚景凡难以安心。
陆思琼被他这幼稚的说法给惊到了,按理说眼前人比自己还年长两岁,虽说可能被蕙宁公主宠得骄纵任性,但这种固执想法,还真不像名门子弟。
当然,名门子弟也不可能罔顾规矩,就这样安之若素的待在少女闺阁之内。
陆思琼亦不明白自己对他这一行径的默许,是因为晓得劝之无用,还是因有那纸婚约所以觉得无所谓。
她甚至都不理解自己站起,真去内室寻出那枚同心结给他看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在哄他。
不过这份哄,对龚景凡来说无疑是受用的。
他接过握在掌中,心情似恢复了那日编织时的感觉,指腹摩挲着开口:“给了你,你怎么不用?”语气轻柔了不少。
总觉得这花结,比之前顺眼了不少。
他亦不是傻子,自知是眼前人花心思重弄过了的。
“不太方便。”
她一待字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