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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病重乃是浮夸,怎的还让自己过去诊脉?

    “琼姐儿,这回辛苦你了。”

    她拉着外孙女的手,有些心神南宁,眼神总避着望向旁处,似不愿与之对视。

    陆思琼敛神未语,她知对方在躲避些什么。

    是唯恐自己问关于韩邪的事。

    羽睫轻扇,她主动反握了外祖母的手问:“先前听说平哥儿摔着了,可要紧?”

    提到曾孙儿,陆老夫人目慈神祥,回道:“当差的媳妇子没服侍好,清早让平哥儿在床榻板前磕了下,正磕到额头,把满屋子的人给吓坏了。

    你表嫂毕竟年轻,一下子六神无主匆忙请了你大舅母去,后来大夫进府瞧了,道只是擦破点皮,虽不打紧,却总是一场惊吓。”

    “没事就好,平哥儿年幼,表嫂为人母难免要紧张些。”

    陆思琼同外祖家感情亲厚,尤其是长房中的表兄表姐,更是打小的交情。

    平哥儿乃希祈大表哥嫡子,亦唤她一声姑姑,出了事自甚忧心,此刻听了确切话方缓了口气。

    周老夫人亦是如此,寻思着添道:“你表嫂本想来见见你的,奈何余悸未消,恐平哥儿再出事故,且又感念此次乃菩萨庇佑,早早命人拾掇了出府去法华寺祈福还愿了。”

    “表嫂这是应该的,平哥儿有惊无险,确实该向佛祖谢恩。”

    大表嫂顾氏信佛,陆思琼虽不深迷,却也不会阻拦旁人。

    有时候,果真就如佛所言,信则灵不信则无。大表嫂信奉这个,平日行善积德,在她看来并无可厚非。

    “你是个知礼的,不过她离了府,你大舅母放心不下就把平哥儿抱回了朝华楼,想来今儿倒是脱不得身了。”

    她说着紧了紧掌中小手,“灵丫头清早上被你五姨母接去了甄家,道宰相夫人府上有宴,让她也带几个亲近的姑娘过去。请柬昨儿傍晚就送了来,你三表姐跟四表姐都去了。”

    这话中的五姨母,便是母亲那位代替家中二姑姑陆文雅嫁去贵勋甄府的庶妹。

    现如今,五姨母已是甄家主母。

    甄家乃皇后娘家,秦宰相的夫人便是皇后胞妹。

    陆思琼先前随大舅母去甄府时,见过秦夫人一面,年二旬有余,容貌甚艳,妆扮得更是贵气逼人。

    她只记得对方气势昌华,满座贵妇人皆奉承以待,连大舅母沐恩郡主都敬她三分。

    这亦难怪,想秦宰相年轻时只是宫中一皇子伴读,谁知而立之年便已为天子近臣,位高权重,秦夫人妻凭夫贵,诰命加身;

    何况还有甄皇后的恩宠,京中自是无人不敬。

    说来也甚奇,因着甄家这一关系,荣国公府同宰相府亦常有往来,然从小在周家长大的陆思琼,对秦家的人事却极为陌生。

    以往同周家有所关联的府邸,皆知其府上有她这位得宠的表姑娘。

    只有宰相府例外。

    不过,秦夫人脾性难处,外祖母让五姨母少带自己与之往来,想来亦是出自好意。

    她素不疑外祖母待她的真心。

    “你大舅母照看着平哥儿,灵姐儿与乐姐儿也不在家,琼姐儿你看要么现在我这坐会,要么先回你的暖阁去歇会?”

    陆老夫人正担心她无趣出着主意,外间的侍婢就通禀了韩公子身边的随从求见的信儿。

    陆思琼明显察觉到眼前外祖母的掌心一紧。

    抬眸,便听对方同自己说道:“琼儿你这几日就住在府上,先回屋去收拾收拾。”

    她素来灵慧,应声而起。

    陆思琼在周家长到六岁才被接回德安侯府,起初皆是外祖母亲自抚养,撇了这静颐堂的西边一隅扩做暖阁,充其寝屋。

    后虽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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