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实在是吓怕了,所以才口不择言的,你向来极为明理,又是姐姐,就再疼她一回,不要与她一般见识。等这事过去,我让她亲自给你赔不是。”
丘如意摇手道:“罢了,我和她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请承大哥放心,我们在家怎么斗得你死我活,这在外面,我们乃是出自同一个丘家。”
丘如承心中暗叹,妹妹虽聪慧过人,却被众人捧得太高,故在心怀上输给丘如意太多,只希望经此一事,妹妹能心智上成熟些,不然就算自己竭力相帮,她将来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丘如承摇了摇头,笑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事?昨天我心中实在是乱成一团麻,今天好些了。”
丘如意便道:“方家小姐的事情怎么样了?”
丘如承叹气,丘如意便冷笑道:“我昨天在庄子上见着她了,还替丘家道歉来着,她反倒极体谅丘家的难处,对丘家当日抽身事外也极为理解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已经劝过了,也说了你赎买一事,”
丘如承二人大惊,原来安世焕招的娼ji竟是方家大小姐,不管安世焕存的什么心,对于方家小姐来说,怕是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寒的了。
丘如海眼见丘如承面色铁青,劝慰道:“许是为了商量解救之法呢。”
丘如意可没哥哥这样的好心,直接冷笑道:“如果真是如此,晴丫头昨天怕就是另一天翻地覆的境遇了。我当时见她面如死灰的模样,还着实劝了一番,也说了承大哥赎买之事,如今只看承大哥如何做了。”
丘如意见丘如承面带犹豫,便又冷言道:“我知道承大哥为免拖累丘家,总在等机会,可这机会不只是等,也要自己主动找。我昨夜思来想去,倒觉得这个时候出手,也是时候了。”
丘如承忙道:“愿闻其详。”
丘如意便分析道:“当日方家坏事时,丘家袖手旁观,已经表明了立场;方大人发配边疆,方家小姐也进了那种地方,太后掌管天下多年,心怀自非寻常俗人可比,就算恼恨方大人多事,这气也该消了。倒是咱们丘家,虽是了保全丘氏一族,但在外人看来,却未免太过冷血,如今出手虽晚了,想来也能消除一点不良影响。”
丘如意见丘如承只管深思不语,又道:“我认为此事不能再假手他人,很该承大哥亲自出手。说句失礼的句,丘家凉薄之名,敬伯父已经承担了,身为未来家主的承大哥,便需要表现出你的仁义来。这事成了,丘家名声就变好了,将来起复也容易些,事情不成,承大哥还能担个痴情男儿的名头。万不得已让刘氏记恨,承大哥便如我祖父那般,独自将罪名担了就是了,时过境迁后,如今难道我家不是丘氏人吗?”
丘如承听罢,朗声笑了起来,拱手道:“如意妹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还犹豫不决,倒是枉称男儿了,我这就告辞回府准备一番,立马就去赎人。”
丘如意忙起身道:“祝承大哥事情顺遂,若有我能相帮的,尽管说,我决无二话。”
丘如海送走丘如承后,对着丘如意上上下下细看一回,笑道:“嘴巴巧成这个样儿,还是我那人人都道不学无术、粗鄙不堪的如意妹妹吗?”
丘如意闻言不由翻一个白眼,她为了不负方芸,昨夜她坐在床上反复思考如何劝说丘如承,每想一条还特意记在纸上,生怕忘了,故一夜都不曾睡好,就是方才听说丘如承过来,她还特意将纸拿来,在脑中反复记诵。
如今果然事成了,她颇为得意,听见哥哥如此说,便不提自己的辛苦,只哼道:“我本就是个优秀的,只不过是你和众人一样狗眼看人低罢了,以后好好学着些吧,定要受用一生的。”
丘如海听了妹妹的大言不惭,笑道:“别说大话了,快去补个觉吧,瞧那眼睛黑的,不知道还以为被谁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