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yào。”

    “公安同志，我倒是想起件事，”一个四十多岁的摊主坐到他身边，绘声绘色地道“出事前两天，她儿子家里有农yào味儿，嫌呛得慌，就跑到摊儿上跟我儿子玩了一下午。”

    姜怡心中一凛，蓦地起身道“这么重要的情况，以前调查时你为什么不？”

    “公安同志，你等我完嘛。”

    摊主点上根香烟，吞云吐雾地解释道“第二天上午，我儿子去她家玩，中午回来她家邻居养了一条狗，有多么多么可爱，让我也帮他买一条。她儿子闻到的味道也不是什么农yào味，是她家邻居给狗泡澡用的yào。”

    “给狗泡澡？”

    “是啊，我也很奇怪，后来问郝阿姨才知道，那是狗生螨虫了，要给它洗什么yào浴。你现在的狗，吃狗粮，喝纯净水，比人过得都好。”

    “这事我知道。”

    卖水果的郝阿姨走了过来，补充道“我孙子养过狗，也生过螨虫，多多少少有点经验。养狗那孩儿家是卖快餐的，不是放暑假了吗，经常到我们这儿来玩，还是我告诉他该买什么yào，该怎么驱虫的。”

    韩均问道“那您建议他买的什么yào？”

    “这个狗一生螨虫就很麻烦，跟人得皮肤病差不多，要打那个什么菌素的针，要用癣螨净泡澡。狗是捡来的，宠物店打一针要好几十块，他家里人舍不得，就托我孙子帮他从上买了一瓶癣螨净，那yào味儿是大，呛人，闻起来跟敌敌畏差不多。”

    第十四章疑罪从无

    除了邻居家用癣螨净给狗洗澡这一chā曲，其他情况重案队都掌握了，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韩均掏出钱包，把早点钱给付了，向几个摊主再次表示感谢。

    两碗豆浆，两个茶叶蛋，四根油条，总共才十元钱，姜怡也不好意思同他客气，便走到车边联系大川街派出所，请负责这一片的民警一起去现场。

    分局钱政委有过jiāo代，看守所卢所长打过招呼，不一会儿，辖区“片儿警”老何就同一个协警开着面包车来了。简单打了个招呼，四人分乘两辆车接赶到案现场。

    老商业局仓库紧邻三环路，周围民房都拆迁了却没开。偌大的一片空地杂草丛生，建筑垃圾和生活垃圾随处可见。

    用红砖砌成的一排仓库，坐落在汽车川流不息的马路边，显得格外扎眼。那斑驳的墙壁，那苏式的建筑风格，一看就知道有了年头，并且没想象中那么高大。

    片儿警老何带着众人走进院子，指着一扇扇朝南开的门解释道“商业局撤销时，商业局一个干部买下了这儿的产权，下海开了个糖烟酒公司。后来生意越来越差，就简单改造了一下，在里面砌了堵墙，分开来出租。

    朝南的这一边开了十二个门，隔成十二间，专门租给那些进城做生意的商贩。朝北那一边紧邻马路，隔成了几个门市，刚开始时是他自己干，卖过烟酒、批过冷饮、搞过五金，可就是一个都没搞起来，最后还是当仓库出租了。”

    韩均微微点了下头，一边往贴有封条的那间走去，一边问道“何警官，门能打开吗？”

    “可以，她们母子死得太蹊跷，这里严格意义上都算不上案现场。封条是勘察过之后随手贴上的，昨天业主还去所里问房租早到期了，他什么时候能把房子收回去。”

    姜怡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冷冷地道“刚出了两条人命，居然急着收房，就算把房子jiāo给他，他能租得出去吗？”

    老何解释道“不是出租，而是要卖。按照区里的规划，这一片去年就应该jiāo给开商动工了，就因为他那个钉－子户才拖到今天。不过也难怪，这么多年干什么什么不成，外面欠一屁股债，连年都不敢在家过，再不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