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高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悬挂的青天白曰旗迎风飘扬,凌志高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发一言。
良久,凌志高才突然说道:“过两天,咱们一家去送送老总统吧。”
“好。”凌世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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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音707非常的大,凌家所有人都能装下,所有人乘着凌世哲的私人飞机来的台北以后,就离开感受到了跟香港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氛。首先是悲痛,家家户户挂着青天白曰旗和蒋介石的画像,一些市民聚集在一起大声痛哭,其中哭得最伤心的是随国民党迁台的老兵。
学校也停了课,学生们聚在教室或者操场上集体默哀,整个台/湾的空气是相当的沉闷。
此时蒋介石的遗体已经转移到荣民总院,第二天允许市民前往哀悼,瞻仰蒋公遗容。到了4月9曰,国父纪念馆那边布置完毕,蒋介石的灵堂再次移往国父纪念馆。
一下飞机,凌志高带着全家上了李家派来的汽车,总共三十多辆桥车浩浩荡荡的前去国父纪念馆悼念。凌世哲和凌志高是跟李春来坐的是同一辆车。
车上,凌世哲无奈地说:“老爸,今天好多当官的都要来拜祭,我们等到天黑都挤不进去,明天再来不是更好啊!”
对凌世哲来说,他实在是不想去那种地方抛头露面,但他不来又不行,毕竟他的上将军衔还是老蒋封给他的,如果他不来,当局的人会怎么看他?
李春来显然是知道这个女婿的心思,说道:“女婿不用担心,治丧委员会那边已经批准了,倒了那,我们直接进去。”
“好吧,还是老泰山你的面子大。”王梓荣说道。
汽车进入台北市后,很快就不能行驶了,蒋介石灵车要通过的街道实行了交通管制。
马路两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听说今天超过了两百万人前来送行。
所有的人全都穿着素色服装,军功教系统的人臂上还戴着黑纱。凌志高c李春来和凌世哲的手臂上也有一条,因为他们三人都是国民党的将军。
一家人徒步走向国父纪念馆,沿途除了前来送别的市民外,还有无数的记者,包括许多欧美的记者。
过不多时,蒋介石的灵车缓缓而来,王梓钧观察着周围的人,只见一些人放声大哭,一些人神情肃穆,还有一些人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当灵车经过之时,凌志高和李春来突然立正,望着灵车行了个端正的军礼,凌世哲也不敢怠慢,也规规矩矩的向灵车行了个自以为还算端正的军礼。
凌世哲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是他第一次以一种成人的心态来经历领导人的逝世,看着驶来的灵车,前世在课堂上上课的画面一一闪现:历史老师站在讲台上,从蒋介石从担任黄埔军校校长讲起,打陈炯明,率军北伐;到“四一二”发动反革命政变,五次围剿;张学良易帜,“西安事变”,再到解放战争,最后退守台/湾
老蒋传奇的一生,像电影一样在凌世哲的脑海中闪现,在大陆的教科书里对老蒋的评价始终是负面的,没见到有什么正面的评价,但是今天,他对老蒋似乎有了个全新的认识——一个悲剧的英雄,一个令人尊敬,而又可叹的英雄。
后世都说,蒋宋孔陈,是现代中国历史上最贪婪的家族,把当时全中国90的财富,都搜进了他们的腰包,其实这实在是冤枉了老蒋,他一生从没来没有为自己捞过一分钱,真要从根子上说,国民党从成立当初起,就有着太多的先天不足,这不是一个纯粹的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