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银座超市一楼水果区，一个尖嘴猴腮，说话有些口吃的男子不停徘徊，眼睛不时看向送货电梯的出口。

    八点十分，电梯口准时打开，一个丰满的超市大妈推着装着水果的移动货架走向水果区。

    “张，张，张大妈，咱，咱就，就直接过称好了。”

    “好，小李，这好东西，我都给你留着！”张大妈笑呵呵地说道。

    一边过称，张大妈捅了小李一下，悄悄问道：“我说小李，你天天买这么多葡萄，还这么贵，到底是干啥啊？”

    小李笑呵呵地说道：“张，张，张大妈，这，这，这你就别管了。”

    张大妈也笑呵呵地说道：“小李你可真好意思，还拿你大妈当外人了，我说，这么多葡萄，你能吃得了吗？”

    “吃，吃，吃得了？还，还，还不够呢！”

    “不够？”张大妈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复杂了。

    小李虽然结巴，但是极会察言观色，一看大妈表情，便觉得话里有话。

    “张，张大妈，你，你难道还有？”小李挑了挑眉毛，挑逗着张大妈问道。

    张大妈虚张声势地左右看了看，然后趴到小李的耳朵边小声说道：“俺们超市仓库，这种水果多得是。”

    小李一听，眼睛都亮了。

    “真，真的，假的？”

    “骗你干什么？”张大妈假装有些生气地说道。

    “啊，张，张大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你，你们有存货，怎么，怎么不拿出来卖呢？”

    “我们经理怕一下子货上多了，把价格给砸下来。所以呀，存货都留着呢。而且经理的意思是，这种葡萄有特殊效果，打算下一步到泉城岛城去看看，那些地方市场大，能扛价。”

    小李点了点头，说道：“原，原来如此，哎对，对了，你，你问问你们经，经理，能，能不能多，多卖给我一点？我，我出高价！”

    “跟经理说？小李你别逗了，我是看咱俩接触时间长了才跟你说实话，要是让经理知道我告诉你我们仓库有存货，他不直接开除我算是念在我干了七八年的面子上了，这可是我们超市的商业机密。”

    小李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也，也是，那，那大妈您既然，开，开口了，我，我就知道您，您有办法。”

    张大妈又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小李算你聪明，这么跟你说吧，我在银座干的时间也长了，跟仓库和供货也都熟悉，我和供货商量商量，让他把货匀出来，给你一点，你看怎么样？”

    小李一听，有些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说道：“这，这样，忒，忒好了，大，大妈，你，你能给俺，匀，匀多少？”

    “只，只要你有钱，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张大妈直截了当地说道。

    小李眼珠子一转，小声问道：“你，你说的供货，是，是不是台子村的桑志恒？”

    “不是，桑志恒也就是个二道贩子，我们现在已经跟人家葡萄园直接联系了。”

    小李指着放在磅秤上的葡萄，皱着眉头问道：“就，就是这种？”

    “一模一样！”

    “价，价格？”

    张大妈伸出四根手指头，说：“四十一斤，要少了我估计人家葡萄园不给你，好像现在我们张经理和葡萄园那边关系也不错，你要想抢货，不出高价看样子不行！而且，回扣咱俩分！”

    在超市里面，水果供货商和采购之间有时候有不明文的规矩，要给采购回扣，一般是百分之十。也就是，四十块钱一斤的货，要给采购四块钱的回扣！

    小李咬了咬牙，说道：“好！就，就这个价！咱，咱什么时候能拉，拉货？”他当然乐意促成这单买卖了，一斤两块钱回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