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来了。”文士将信筒递来,激动的说道,“伤虽然不少,性命无忧,人还昏迷未醒。”
东平郡王伸手接过,因为送消息送的急切,这次写的话更少。
他点点头,伸手摘下发簪。
“快马把这个送去。”他说道。
文士看着递过来的金簪神情一惊。
“殿下,这个是你的防身之物。”他说道,“当初说过不要离身的,当初如果不是你摘下簪子,也不会犯病落水”
“家里没有水。”东平郡王说道。
家里是没水,但这不是有水没水的事
“她既然活着出来,就肯定性命无碍,之所昏迷,一定是神魂受损。”东平郡王将金簪放在几案上推过去,“这个恰好可用,也是物尽其用。”
文士知道劝是劝不住了,只得应声是接过。
“还有让黄药问她一句话。”东平郡王说道。
文士一怔。
让黄药问?
消息东西传得快,人行路慢,所以先把簪子送去救命,至于问话,人到了再问也不迟啊。
“殿下您不过去吗?”他问道。
东平郡王嗯了声。
“我等她的回话。”他说道。
又是等啊,到底等什么啊?等到什么时候啊?
文士不解又无奈。
那夜的地动并没有对谢家郁山的祖宅造成太大损害,牌位已经重新摆好,供桌也恢复了整洁。
院子里充斥着浓浓的药味,伴着一阵热闹,门外有很多人涌进来。
坐在廊下的谢老太爷皱起眉头。
“你来干什么?”他说道。
“来看看她死没有。”谢大夫人绷着脸说道,“父亲不就是这样想我的吗?没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谢老太爷笑了。
“我没这样想你,你自己这样想你自己,可见自己最明白自己。”他说道。
场面不出所料又一次僵持起来。
“父亲,父亲,我们又刚请了新大夫来。”谢文兴打圆场说道。“阿媛亲自去府城请来的。”
一面指着身后一脸尴尬的大夫。
谢老太爷笑了笑。
“这么急干什么?等她醒了,你再逼她?”他说道。
“我逼她?”谢大夫人喝道,“是我逼她跳下去的吗?是她再逼我!为了抢夺强占,不惜毁掉祖宗传下的东西。”
她伸手指着屋内。
“她还能命出来,就已经是天理不容了!我不瞒父亲你,我也敢人前去说,她如果死了。我将她的尸首献祭。她不死,我就让她生人献祭。”
谢老太爷点点头。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把祖宗留下的郁山都能毁了。亲娘女儿什么的,有什么舍不得的。”他说道。
“我把祖宗留下的毁了,是她们非要毁了祖宗留下的传承,为了保住传承。我谢媛的确可以亲娘子女一概不认。”谢大夫人看着谢老太爷木然说道,说罢转身拂袖。
谢文兴搓手跺脚。
“你看你看。”他无奈的说道。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父亲,我还让大夫给嘉嘉看看吧。”
“我又没拦着你们。再说我也拦不住。”谢老太爷说道,“你们问我干什么。”
谢文兴讪讪,也不再说话了。带着大夫进去了。
邵铭清听到院内的吵闹声就加快了脚步,与出来的谢大夫人迎头相遇。
“你还来干什么!”邵铭清喝道。
“邵铭清。”谢大夫人看着他冷笑。又看向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道士,“别以为你穿上一身道袍就可以在我跟前作福作威,这是我们谢家的地盘,我现在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