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谢老太爷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谢老夫人忽的又睁开眼,眼睛眨了眨,带着几分顽皮。
“别看了,要想记着就记着我年轻的时候的样子吧,现在这样丑死了。”她说道。
谢老太爷噗嗤笑了眼泪涌出来。
“好,我不看了。”他说道。
谢老夫人看着他,谢老太爷也看着她,二人定定的看着对方。
“我睡了。”谢老夫人说道,闭上眼。
谢老太爷看着她,带着几分决然松开了手。
“好,我听你的,你睡吧。”他哑声说道。
谢老夫人没有再睁开眼,呼吸平稳,似乎真的睡着了。
谢老太爷在床边小心的给她掖了掖被子。
屋子里安静一片。
“父亲你去歇息吧,我在这里。”谢大夫人说道。
谢老太爷看她一眼。
“你跟我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他说道。
谢大夫人站着没动。
“母亲这里离不开人,在这里说吧。”她说道。
谢老太爷冷笑。
“你还怕她跑了?”他咬牙低声说道,伸手指着床上,“她这样子能逃出你的手心吗?”
“父亲!”谢大夫人喊道,浑身发抖,竭力隐忍的情绪似乎再也压制不住。
谢老太爷看着她一刻,转身向外走去。
谢大夫人看了看床上的谢老夫人。
“好好守着,有不妥,立刻喊我。”她说道。
适才退到外间的大夫们立刻又进来应声是,看着谢大夫人走了出去。
院子里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只影影绰绰能看到外边侍立的护卫。
谢老太爷一个人走在长廊上,背影被灯笼照的惨白。
谢大夫人跟上去。
谢老太爷拐过长廊指着面前的一间屋子。
这是谢老夫人的日常歇息的花厅,冬天里四面窗户都关上。
“这里是你出生的地方。”谢老太爷说道。
怎么可能,丹女出生的产房是非常重要的,怎么会如此的简陋和随意。
“你都记不得了,后来这里改建了,你小时候不喜欢在屋子里呆着,你母亲就让在这里扩个花厅,下雨下雪,你都能跑着玩。”谢老太爷说道。
谢大夫人默然。
谢老太爷摘下外边的灯笼,提着推开门迈进去,谢大夫人也跟着进去。
门被谢老太爷随手掩住。
“阿媛,你真要为一本经书逼死你母亲吗?”他竖眉低声喝道。
谢大夫人转过身,昏昏的灯下神情悲戚。
“父亲,我要的不是经书,我要的是一个解释。”她颤声喊道,积攒的眼泪泉涌而出。
谢老太爷看着她。
“要什么解释?自己资质鲁钝不如人有难么接受吗?”他问道。
谢大夫人面色惨白。
“父亲!”她喊道,“你们就这么嫌弃我吗?”
“我们怎么会嫌弃你,你就是痴的傻的丑的美的,你都是我们的孩子,阿媛,你为什么这么嫌弃自己啊?”谢老太爷说道,“到底怎么样你才能相信你很好呢?”
谢大夫人看着昏昏的室内。
“我只要,母亲,认为我好。”她喃喃说道,“我只要她说一声我很好,哪怕说假话也行,只要她跟我说一句。”
谢老太爷叹口气,转身迈步走到几案前,点亮了灯,室内变的明亮起来。
风穿过窗缝吹动桌上的灯跳跃。
谢老太爷伸手拢了拢,看向窗户。
窗户上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