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拆迁户们签协议书呢,腾完房子马上就拆迁。”
李毅道:“哦?那可是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如果申请一下的话,成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也很有可能啊!我看那里的房子,古色古香,大部分是明清时的建筑,还有一些年代还要久远呢!拆了岂不可惜?你们建设局能批准?”
宫平江道:“这个事情,上级领导打了招呼,我们也只有照办啊。对老百姓来说,我们建设局权力很大,管着他们的土地开发和房屋建设,可对领导们来说,我们算什么?一个卒子罢了!今天我要是敢不听他的话,他明天就能将我给调离!”
包建安嘿嘿冷笑道:“什么上级领导,还不是戴书记的意思?”
屈柔道:“这里面的水深得裉,听说这块地的买家,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看中了这块地开发成商业住宅区。”
李毅道:“屈柔同志,这事情有没有上常委会讨论过?”
屈柔道:“没有。这事情要是上常委会,估计很难通过。我是肯定要投反对票的。走马街我去逛过,我觉得那地方比西泽湖更能代表江州的形象,厚重古朴,有历史的苍桑感,走在那石板路上,仿佛踏进了时光的沉淀。能让人发思古之幽情。若是下毛毛细雨的春天,撑一把黄纸伞,走在那幽长的石径上,岂不正应了戴望舒那诗里的意象?”
包建安呵呵笑道:“屈柔同志,不亏是宣传部长,毕业这么久了,这文采一点没落下啊!”
李毅道:“我也觉得可惜啊!这片建筑,租用好了,会成为江州会下金蛋的母鸡呢!现在拆了卖地,能卖几个钱啊!这人啊,就是目光短浅!”
屈柔道:“李书记,听你的意思,也是不赞成拆迁卖地?”
李毅心想,屈柔也是反对拆迁的,何不探探她的口风,若是能争取她一起反对此事,岂不又多了几分把握?便道:“我反对能管什么用呢?戴书记都批复了,他要拆迁,我也是无法可想,只能趁着那古迹还在,多去溜达几回吧!”
吕平江道:“依我看,真要反对,也不是没有办法,上常委会讨论呗!这里就有三票啊!再争取几票,完全可以打败戴书记的这个决定
包建安摇手道:“别算上我,我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这要是传扬出去,别人会说我想当官想疯了。”
吕平江笑道:“包兄啊,世上之人,哪个不想当官——除非是傻子!自古有言,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还不就是为了当官!”
李毅听了,便笑道:“平江同志,你这话未免太过了,也有像陶明渊那种雅士,不为五斗米折腰呢!至于许姓始祖许由,那就更加高尚了,他贵为尧舜之师,他辞尧禅让c隐居箕山c挂瓢洗耳,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有文献记载的第一位隐士。介子推追随重耳在外逃亡19年,辗转周折,备历艰难险阻,在重耳病重之时,曾经割下自己大腿上的肉供养重耳。重耳最终能返回晋国,成为日后的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介子推功成身退,隐居绵山,晋文公亲自去绵山寻找,但介子推始终避而不出。于是晋文公下令焚山,企图逼介子推出山,不料介子推却坚不下山,最终抱在一棵柳树上死去。这种宁死不做官的人,也是有的。”
吕平江叹道:“这不是傻瓜吗?有官不做,宁可被烧死!这人脑子是什么构造啊!”
李毅道:“但使亡人能返国,耻将股肉易封侯。世上多的是淡泊名利的真人名士,便是当今世上,也肯定有不少这样的人,只不过,我们不认识罢了。”
包建安道:“我倒觉得吧,一个人若果有真才实学,或是济世经邦之材,就应该出仕为官,安邦定国,济世救民。我欣赏的是姜子牙那种人,不畏高龄,不惧严寒,以垂钓自荐,辅佐周王成就大业。智珠深藏,白首山林,于世何用?”
屈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