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你,我本想息事宁人,给你一点改过自新的时间,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口口声声说,一条腿五千块,好了,我给了你两万块,正好买你四肢!我们没有计算错吧?”
众人这才明白李毅刚才那句“等会就点不成了”的意思,都是深吸一口凉气,
虽是春天晴好的早晨,小区门口却似有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令人打颤。
陈翔紧张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他没有去阻拦,反而露出一丝嘿嘿的笑。
眼镜望了望李毅,想笑却笑不出来。
四周静得落针可闻,刚才熙熙攘攘的人群,顷刻间安静下来。
皮马夹被紧张的气氛压得吐了口气,眼镜立即求救似的望向他。
皮马夹咽了口痰,硬起脖子道:“你们是官,还讲不讲理?怎么能随便砍人手脚呢?这是知法犯法!”
他这话是如此的苍白,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果然,他见众人并不认同他的幽默,便摇摇手道:“四爷,我也想帮你,可他们都不听我指挥啊!你放心,你的父母,我会当成我的父母,你的孩子,我会当成我的孩子,你的妻子,我会当成我的妻子——的妹妹。”
眼镜悲哀地叹了口气,身子软了下来,正要施一招哭天抢地,来打动李毅。李毅冷淡地道:“看在你尚有父母妻儿的份上”
眼镜悲从中来,大哭道:“多谢!多谢!”
李毅接着道:“我就留你一肢,你快点决定留哪一肢!价钱不变。”
眼镜看看两条腿,又看看两只手,怯怯地道:“真要砍?”
李毅坏笑:“你说呢?”
眼镜啊了一声:“别!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有人行凶!”
一众警察充耳不闻。
门口本来还有一些早起的小区居民,远远的围绕着看热闹,此刻也被警察赶走了,整个小区门口,除了当事人和警察外,再无一个头杂人等。
眼镜悲观地发现,自己的悲剧,无法避免,他悲苦地道:“能不能只要我一只左手?”
陈翔吸完一只烟,催促道:“李兄弟,要砍就快点,你看太阳都晒屁股了,兄弟们还要上班呢!”
眼镜终于崩溃,软倒在地,不停地抽搐。
李毅指了指皮马夹,勾了勾手指。
皮马夹立即跑步过来,弯腰打着哈哈:“您有何吩咐?”
李毅向眼镜呶呶嘴巴。
皮马夹脸上闪现一丝迷惑,随即懂得李毅的意思,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敢,我真不敢。你饶了我吧!”
李毅不耐烦地道:“你不砍他,我便叫他来砍你!”
皮马夹见他语气不善,心里咯噔一下,狠下心来,四下一瞥,抓起眼睛刚才坐的那张木凳,慢慢地走向眼镜。
眼镜躺在地上,惊骇地望着皮马夹,嘶声道:“你敢!”
皮马夹喉结上下滚动:“四爷,你别怨我,要怨,就怨你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一脚踩住眼镜的左腿,嘿的一声,举起凳子,用力的砸下。
一声轻脆的骨裂声响起,眼镜惨叫一声,痛得撕心裂肺。
皮马夹抹了抹溅在脸上的鲜血,一股莫名的快感涌上脑际,伸手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渍,抬起脚,踩住眼镜的右腿,哗的一声又举起木凳。
眼镜痛嚎之余,还不忘求情告饶,但声音嘶哑,已然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整个大厅只听见他在哼哧着不成调的单词。
木凳砸到一半,李毅疾步上前,呯的一脚,踢在皮马夹的尻骨上,皮马夹拿捏不稳,身子往前栽倒,他愕然回视,见是李毅,不解地问:“我可是听你的话在砸他,你干么打我?”
李毅啐道:“你疯子啊?他是你老